“昨日你没回瓷窑?”
“没,余公子交代,老板前日去瓷窑路上受了风寒要在府上休息一日,最近这天气不好,让小的等在沈府另做安排。”车夫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答。
余时安安排的?
听着车夫的语气,他似是并不知昨日她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也好,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昨日的惊险经历,沈家瓷器行又要出现动荡。
更何况还有那些巴不得她就被卖走的人呢!
“老板,瓷器行到了。”车夫拉紧码绳,马车稳稳地停下。
掀开车帘,那猛烈的风咆哮而来,吹得沈菱歌眯起了眼睛,在车夫的搀扶下终于还是下了车。
不知是不是身子刚刚恢复,遇到这狂风暴雪天气,冻得有些挪不动脚步。
她顶着风,扬起头对车夫说道:“你先去后院躲躲风,等下风小些了我们便去瓷窑;若是还是这般大,今晚便留在铺子里。”
“是。”马夫应了一声,正想驾车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唤寅礼。”马夫拉紧马缰,恭敬地答道。
马夫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长得浓眉大眼,身形高大,一脸老实憨厚之相。
“认真谨慎,知书识礼,好名字。去吧!”沈菱歌站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去后,才进了瓷器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