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深闺娇女,外男之中也只与余时安相熟,故而未曾见过余时民也是情理之中。
那看来,余时民对原主估计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从厢房出来,沈菱歌由着泺叔为她一一介绍了下新来的伙计,随即又与泺叔一同回了账房。
“老板,你直接为余大人挑选好了瓷器,不让他到瓷窑中,可是有什么顾虑?”泺叔问道,随即倒了碗姜茶递予她。
“不仅是余家,以后任何外人要去瓷窑,都得先向我报备。”沈菱歌接过茶盏,郑重其事地对泺叔道,“如今我们已有青瓷,这世上多有觊觎之人,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
“老板所言极是。”泺叔点头赞同,“老夫会安排下去的。”
也不知怎的,自从见过了小沅之后,总是心神不宁。
她查过开业当日买了瓷器的数量,又对了遍目前瓷窑产出的青瓷,确认无误后,又对泺叔道:“人人都道青瓷难得,故而咱们第一批青瓷都是依着我们想的样式做的。想来大家也不会挑剔,但是后面我们还需考虑到青瓷的样式、实用性。”
“是,老夫记下了。”泺叔习惯性地拿出了纸笔记录下沈菱歌的安排。
如今能有泺叔这样的伙计也是实属难得,她见泺叔对她的话这般上心,心中也甚为欣慰。
不禁一瞥,竟发现泺叔发间生出了许多根白发。
也是,这么大间铺子,事事都有他来操心,可不是得白了头。
“对了,泺叔,这都到年根了。我想着从瓷窑那边挑选几件青瓷碗碟,发给与咱们共度难关的伙计们。您瞧如何?”
合上账本,沈菱歌忽然想起现代企业还有年终奖一事。如今产品创新,瓷器行与伙计们都从低谷走出,是该鼓舞士气了,“对了,沈家亲族那边,分成按照他们名下铺子营收来给。青瓷碗碟也算上他们一份,外加上一对酒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