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扯之下,许是二掌柜看见了安姑娘胳膊上的伤痕。深深浅浅,应不是一日所成。”辛雨想起那安浅当时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之后就只听见二掌柜怒气冲冲地要找郁家掌事算账,后来安姑娘哭哭啼啼安抚了半天,沈二掌柜才就此作罢。”
“郁家掌事私底下竟是这样的人?”沈菱歌对此倒是大感意外,安浅是郁涵予的大嫂,两人之间关系也似是不一般。若是郁涵予这般粗暴,安浅本可不必与他勾连。
不过说到底,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若是未牵扯到自家利益,也没必要了解太多。
“好了,这事就你我二人知晓,莫要让其他人听了去,明白吗?”沈菱歌严肃地看着辛雨,叮嘱道。
此事事关几人的名节,在不了解内情之下,散播了出去,怕是牵连甚广。
二人行到沈菱歌的苑门口,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见了门上挂着的牌匾。
“梅香居?这是何时取得名字?”
“我虽不知是何时取得名字,但我可知这是谁的一番心意。”辛雨逗趣说道。
这是何人所为,沈菱歌又岂会不知,睨了她一眼,道:“早点回去休息吧!当心明日天未亮,便抓你起来去瓷窑做事。”
“我这就回去。”辛雨笑嘻嘻地应承着,转身向另一条小径而去。
她离开后,这小院前恢复了宁静,只剩得沈菱歌一人,抬眼又望向那牌匾上“梅香”二字。
竟想着那日在沈府梅园中,余时安那句,“梅花衬你,越是凌寒之时,越是傲然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