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这两人的注视中,沈菱歌拉着辛雨,头也不回地去了后院,叫上寅礼前往瓷窑。张砚辞二人也算是拎得清轻重,这便将手下撤出。
在街角马车中的沈菱歌静待着所有人撤出后,才冷声对寅礼道:“走吧!去瓷窑。”
经此一役,足可以看出许知恺多少还是能明是非,护着他们一些的。
沈菱歌一心振兴家业,偏偏忘却与官府打通关联。
也非是她不想,只是前朝关系错综复杂,未免一朝踏错,满盘皆输,这才不涉官场。
眼下瞧来,此事一过,也该将与官府的关系联络起来。
只是,这无疑是要选边站队的事了。
卸下刚刚那层客套伪装的沈菱歌,周身都散发这寒意,即使坐在她旁边的辛雨,也不寒而栗。
车内也只能听得马蹄晃动的声响。
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辛雨率先开口,“老板……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那张大人是你所说过的情郎?”沈菱歌冷冽的双眼直视着辛雨,似乎要把对面的人看穿。
面对沈菱歌的气势,辛雨怯怯地说了声,“是。”
“可是他胁迫你?”见辛雨怯懦的样子,她恨铁不成钢一般追问了句。
却见辛雨眉峰颤动,牙关紧闭,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般,泪水在眸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看出对方隐忍的情绪,沈菱歌皱起眉头,轻叹道:“辛雨,你也说了,他娶了郡主,他将会是郡马。”
“不不,他们还没有成婚。”辛雨摇了摇头,似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是我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