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美人视线与自己相触,连忙心虚地掩饰掉自己眸中的情意,仅仅留下了关心以及难以遮掩的喜悦,“菱……沈老板,你看上去,好了不少。”
“多谢陛下关心。”沈菱歌缓缓起身,转过身来面向秦闻笙,微微施礼。
眼见如此,秦闻笙原本的温情荡然无存,只剩得冷冽之色。
他看向小菊,不怒自威。
小菊吓得腾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一见如此情状,沈菱歌心下明了,帝王毕竟是帝王,与民间所见截然不同。
随即扯出笑意道:“这是怎么了?”
瞧沈菱歌这样问道,秦闻笙也藏起不悦,索性也不再有丝毫的掩饰,温言说着,“菱歌何时看出朕的身份?”
微微摇头,沈菱歌答道:“陛下从未想隐瞒,又何必问菱歌何时看出呢?”
“哦?此话怎讲?”秦闻笙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近她,随后便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陛下若是有意隐瞒,也应是将菱歌安排在其他住所。偏偏是在这皇家别院的琅华行宫,又是这九重帷帐,雕栏玉砌,又如何看不出呢?”沈菱歌自然是没有将琴妃来的事情道出,毕竟琴妃也只是来了一遭。
因着身子虚弱,站了一会便觉得脚步有些虚浮,人有些不稳。
见状,秦闻笙才站起扶住沈菱歌,而沈菱歌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自己扶着桌角坐了下来。
这个动作令秦闻笙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转头看向她,“若还是觉得不舒服,不如先回榻上休息一下。”
“陛下,时安被葬在何处?我想去看看他。”沈菱歌抬眸,语气平静却又坚持。
没有见着他的墓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余时安已经死了。
反而,秦闻笙没有说话,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此时他究竟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