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拒绝闻年的任何要求。

他们已经进入了大三上期的后半段了,学习任务不可谓不重,大三也正是专业课最密集的一学期,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但是全校学生都遵循了共同的作息时间,他们都是中午十一点五十下课。

而人文学院在西南,计院在东南,中间夹着一个二食堂,正是饭最好吃的那个。

他们约定了每天中午在二食堂会面,谁先到就在食堂正门边的花坛等一会。

当然,这是闻年单方面决定的。

因为这个约定,何栩从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开始期待。

或者说,何栩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期待了。

而随着上午的两节大课上过去,何栩越到十一点五十分,就越觉得期待。

何栩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不时看着黑板上挂着的那个时钟。

隔十分钟看一次。

何栩从八点钟的时候,只是觉得紧张,到十点钟的时候,就已经紧张脱敏了,麻木到感觉不到紧张。

到十一点的时候,已经觉得煎熬,但对于何栩来说,不是痛苦的煎熬,而是一种神经里都是蹦跶的煎熬。

等到时针跳到五十分,何栩的心跳了一下,但大学没有统一的下课铃声,这节课的教授显然忘记了时间……

何栩密密地看着教授的嘴一张一合,但听不清教授到底讲了什么。

五分钟过去了……

直到教室里开始骚动,教授后知后觉已经到下课时间了,然后摆了摆手说下课。

前排的同学流水一样从门口泻出去,而何栩正坐在往常他常坐的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