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体质异于常人,简宁也是大病初愈,身上还带着伤;就算坐的头等舱,穿着固定背心,在狭小的空间熬上六个多小时的航程,也是让他觉得疲惫,多走几步胸口便闷疼。
简宁站在客厅,环顾了一圈,脱下固定背心,转头问贺煜:“浴室在哪里,我要洗澡。”
“用主卧的浴室,平时你就睡主卧。”贺煜牵着简宁的手,带他进了主卧,穿过更衣间往浴室里走。
“那你呢?”简宁问。
“我睡我自己的房间。”贺煜顺手帮简宁拿了干净的浴巾。
“你自己的房间是哪间?”
“主卧。”
贺煜把简宁往沐浴房带,伸手打开雨淋喷头,细密的温水霎时倾落打湿了两人,贺煜将简宁抵在墙上,一手撑在他颈后,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像春雨细细密密地落在新叶上般,贺煜的吻温柔地落下,轻吻渐渐转为唇齿交缠,浴室里水汽氤氲,迷了双眼,恍惚心智。
第二天,贺煜是被简宁喊醒的。
简宁的声音有点哑:“贺煜,你快起来,你压到我了。”
贺煜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简宁背上,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
“没事吧?”贺煜慌忙坐起,饶是昨晚他已经小心翼翼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怕压到简宁,结果睡着了以后,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缠了上去。
简宁试图用手臂想把自己撑起,却只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轻轻哼了一声。
贺煜抹了把脸,一脸焦虑,又不敢伸手去扶简宁,怕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