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想起简宁的父母还长眠于K1,杳无踪迹;而简宁却不停地在一线救人,搬运遗体,甚至协助他人寻亲,他想象不出承担这样的工作时,简宁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也许是心酸,或者经历太多年了最终变得麻木。
“简宁。”贺煜喊了他的名字:“安德鲁这样一趟下来费用多少,你知道吗?”
“近两千万美金吧,主要是他找的那些登山家,专业摄影什么的,还有满天飞的直升机,费用比较高。”简宁回忆了一会儿回答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个人当时也收了不少费用,整个登山季下来,三百多万吧。”
简宁今晚心情不错,说完,便坐在副驾驶自顾开心着,他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棕榈树说:
“贺煜,你赚到了,以后你要是死在达瓦峰,我可以免费把你拖下来,省个近百万。”
贺煜差点一个急刹,把自己甩出车外。
“简宁。”贺煜无奈,只得又喊了一遍。
“你老喊我做什么?”简宁觉得奇怪。
“我是想问你,不然我们也像安德鲁那样找找?这个费用我还是可以担负的。”贺煜试探地说了出口。
“找什么?”简宁一时没转过弯。
“你的父母。”
车厢内只剩沉默,还有海风的潮润,远处沙滩的海浪声闷雷般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