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不大,正中央立着一堆高大的铜质雕像。齐客径直向其中一个走去,伸出手一拉,那雕像被拉开了一扇门,里边赫然是空心的。
沈问津的下巴差点被惊掉了:“你这早有准备啊。这雕像和旁边的完全融为一体了,谁看得出来?”
“进去么?”齐客问。
“里边闷不闷?”沈问津不忘自己的金贵人设。
“留了排气孔。”齐客说。
雕像里头的空间不大,容纳俩成年男性有点勉强。沈问津于是让齐客先杵里头,自己站在外头把风,等人快到了,再进去躲躲。
“诶。”他一只脚踩在雕像的底座上,胳膊懒洋洋地搭着凹槽,问,“你这哪儿来的?”
“曾经有拍城市捉迷藏的想法,那时候定制的。”齐客说。
“那你平常放哪儿了?”沈问津嘀咕了一句,“我咋从来没见过。”
“仓库里。”齐客说,“等回头带你看看。”
沈问津放风究竟也放不了多久,俩人刚说了几句话,老福的头像就已然到达了路口。
沈问津赶忙把齐客往里赶了一点,自己扒着门,脚一蹬,也挤了进去。
他拽着里头的把手把门合上,街区嘈杂的风声和人声即刻被隔绝在外,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呼吸声。
他们俩离得极近,胳膊贴在一起,木质香盈满了狭窄而逼仄的空间,沈问津能感受到那人隔着两层布料透过来的、温热的气息。
他忽然就有点不知道腿该往哪儿放了。
不仅安静,而且黑暗。
唯一的光源是齐客手里握着的手机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