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客似是轻轻笑了一下,这回没出声,只是肩膀颤了颤。
“走吧。”他说。
齐客去冰箱里拿葡萄酒和酒具,沈问津就跟在他后边走。拿完酒,俩人进了房间,齐客坐上了飘窗,把椅子让给了沈问津。
飘窗上放着一张透明的小茶几,齐客把酒杯搁在上边。他没开大灯,只开了两盏床头灯,灯光从他身后轻轻打过来,给他镶了一圈暖融融的边。
“明天周五。”沈问津掰着手指算日子,“后天周末休息。说实话我现在都没啥周末不周末的概念,反正也都是在工作。”
齐客听着他碎碎念,顺手端起酒瓶给他倒了一个杯底。沈问津端起来抿了一小口,问:“诶,我这算加班不?有加班费不?”
齐客瞥他一眼,表情看起来有点一言难尽。过了会儿,他才说:“我从不提倡加班,但耐不住某人硬要加班。加班费,呵。”
这一声“呵”很有灵性,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万般情绪尽在不言中。
沈问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被涩到了,蹙着眉咂了一下嘴说:“你怎么总是嘲讽我。”
“没。”齐客矢口否认。
“放屁。”沈问津扒着酒瓶给玻璃杯里倒了一点,言之凿凿,“你就有,好像我做的事说的话很好笑一样。你这样子很容易没朋友的,知道么齐老板?”
齐客又“呵”了一声。
沈问津:……
沈问津不打算和这人一般见识。
可能因为喝了酒,思绪有点止不住地跳跃,他忽就想到了高中时的那一帮朋友,手指遂在玻璃案台上敲了敲,问:
“说起来,你和高中同学还有联系么?”
齐客的眸光落在他持着高脚杯的手上:“很少。”
“我都没啥联系了。”沈问津叹了口气,“唉,大学后联系就少,工作后更是基本没有。噢,除了周景汀,不过最近聊得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