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听到回应,他又颤着喉咙问了一句。
沈问津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终于被喊回了神。
“没啥。”他清了清嗓子说,“很安全,除了我们四个之外,没能看到什么活物。”
“你眼罩摘了?”费列莱敏锐地从这三言两句里捕捉到了什么,笑道,“这次胆子这么大?”
沈问津捻着耳骨的手放下了,垂眸看着地上的明暗交接线,含糊地应着。
费列莱终于摘了眼罩,重见光明。
面前是一间亮着灯的教室,和外头走道里昏暗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教室里摆着四排桌椅,最前边放着一张讲台,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名人名言,看起来挺正常。
然而待四人一个接一个走进去后,那木门倏然自行合上了。
“什么意思?”费列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蓦地跳了起来。
沈问津也是一抖,正想说“估计是要求我们开锁从这儿逃出去”,就见费列莱原地转了一圈,随即抓住了自己的胳膊,高声背起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什么来着?”这小卷毛抓着沈问津摇了一下。
场面有点太过抽象,沈问津被摇得无语片刻,把后面的俩词补全了:“诚信友善。”
补完后不忘调侃一句:“说好的‘我胆子超大’呢,怎么看起来还没我大?”
“你不懂。”费列莱缓了一口气,“我背这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时不时复习一下新时代公民的基本素养,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老度端着相机,字正腔圆地在旁边配画外音:“正能量,剪进去,求求了。”
“你个摄影咋还带开麦的?”费列莱猛地把头扭过去,瞪着眼问。
经费列莱这么一打岔,恐怖的气息荡然无存。沈问津小心翼翼地摸到门旁,正准备看看门锁的情况,忽听墙角处的喇叭蹿过一阵刺耳的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