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近。
列车启动后过了好久身旁发出极轻的耳语声,挨着她在人影起身之后又落下,不过是跟别人换一个座位,大概是周边有什么认识的人。
她没在管,直到挨着她的那个人开口。
“我还是第一次坐绿皮火车,坐在这边应该不会打搅到你吧?”
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中却难寻疑问。
那时的她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又要下定决心放弃什么。
本来是将整个人都埋在衣服里,因为一个瘦弱倒像是空瘪的一团衣服围成人形。听了他的话把帽子拉下,问:“你怎么也坐上这辆车了?”
陈屿将手里一直揣着的纸杯放在她前面,上面泛着热气,是在列车上打的热水。
“真是好巧,我要去Y市去看亲戚。”
解释的话语虽是漏洞百出,但乍一听起来逻辑原因严谨得没有漏洞。
那时正值元旦假,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期末了。
“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她拿起纸杯亲啄了几口,之后直接捧在手里暖手,没再动一口,也没回答他。
下车后和他告别,提着行李箱、背提着包,对面的他轻装简行,大概只带了一部手机。
像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回身时站台一侧的火车发动,“轰隆隆”地带着声响的风撩过发丝。
她将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话。
但身侧的轰隆声太大,他的声音太小淹没在轰鸣声中,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什么?你说什么?”
那时的陈屿摆了摆手,说:“……收假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