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
这一件事正常来说可能会贯穿一段感情的始终,还未正式恋爱关系时他便开始纠结。
他想,要是真正恋爱后持续纠结下去的还会是他。
这个问题如果丢给尚是少年时期的他,那肯定是个全须全尾的回答。
记得有一次,就是在那次跳闸事件后,他跟涂野被拘在办公室里写检讨书。
虽然完完全全的他与此无关,但还是被对方拉了下水。
涂野将笔夹在自己的指缝之间,挂在脖子上的金属挂坠在光下不断往周围发散着光。
“你说你为什么想要住校呢?当个走读生不好吗?现在闹得这么大。”
“跟我关系不大,是你的问题。”
他背脊挺直,校服衬衫扣子扣到最高处,一副三好学生标杆样,不像是个招惹是非的人。
涂野挑了挑眉,看着桌上满纸的“荒唐言”,没骨头似的俯趴在桌子上:“好学生?”
自问又自答,“你可不是,人家苏缇才是个好学生。”
对方捏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惋惜指节因长期写字而留下的薄茧:“我说,万一人家不喜欢你呢?”
怎么会不喜欢。
下意识的,他停住了笔。
转头看着涂野,眸底越发晦暗。
涂野也知道某种事要点到为止,仰着头,去掏口袋里的烟盒。
“你要疯,我可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