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概也是某片区域的大人物,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捉鸟吓人两不误,几度被保安在墙上粘贴捉捕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仍是在逃状态。
或许还身负校长养在屋檐下的几只鹦鹉的命案,就这样一只猫却和苏缇关系很好。
猫大爷从花坛里蹿出来,然后占据长椅的另一端,舔着顺毛,像是没有发现他这个大活人。
陈屿他也不大喜欢猫之类的宠物,那种颇具人性,却在饲主死后会毫不犹豫地啃食尸骨的任何非人的活物。
常给他一种恐怖谷的感觉。
当然为此涂野总是说他杞人忧天。
开始就是与猫各据两端、相安无事,他用余光偷瞄着猫大爷,对方的皮毛被舔得油光发亮,在阳光下橘色的那一部分甚至在熠熠发光。
猫这种生物有一种独特的功能,就是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出最怕它的人。
也就是他。
猫大爷敏锐地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刻便停下动作,弓起身子靠近。
原本相安无事的距离,被它强硬的一步步打破。
他手抓着长椅的扶手,无处可退时开始反思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曲线救国的荒谬想法。
又比如追溯在前,他为苏缇出的那次头。
当他头天晚上拖着脚步回家被涂野撞了个正着,脸颊至耳廓处有道小伤口被对方津津乐道了很久。
那到伤口细细窄窄的,就是道细小的红线印在下颌角上。
疼得不明显,但又不是能到忽略不计的程度,只能说不明不白的。
就像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便不明不白的为她打了架。
打了之后又不邀功,又不明不白地吃了个闷声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