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正如电台主持人所说,他们被堵在回家的路上。
正襟危坐的时间被拉长。
周扬转过身去看,陈屿同样是带着笑看着他。
“家里面是做什么的。”
他有模学样的问话,回忆走亲戚时盘问新来姑爷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嘴脸。
“生意人,就是做点小买卖。”
陈屿回答得很中肯。
“家里面有兄弟姐妹吗?”
“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
“真的堵车了,真是不凑巧。”
苏缇意味不明地横插一句,拉了拉周扬的衣角,想打破这两人之间莫名的硝烟味。
该来的还是会来,堵车这样的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而陈屿和周扬总会有一场友好的谈话。
但苏缇没有想到是现在,也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周扬没在管她,继续问:“你这个伤会好吗?”
有些尖锐。
飘雪细细碎碎地拍打着窗户,雨刷器“啪嗒啪嗒”地将前窗上沾着的雪渍扫下。
苏缇伸手去拧周扬腰上的肉,周扬面不改色,依然没有收回说出的话。
“……是有几率会好,我也会积极配合康复治疗。”
他听见陈屿如是这样说道。
车在龟速前进,车上的时间分秒的尴尬逐渐增加。
周扬不知从哪学的盘问,几乎要把陈屿家底都问出来,而陈屿仍是好脾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