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点点头说声好。
苏缇离开时轻巧的踩着长期覆盖薄雪的石板路,避开来来往往奔跑的孩子。
一直看着她,手放进口袋里也一直攥着那张红包纸。
陈屿想,虽然两次都是同样的理由,但目的性太强,也不知道她是相信了,还是假装相信了。
让他第二次只身前往去挂红笺的,是一个契机。
午后闷热,梦里睡得不安稳,趴在桌子上半梦半醒的听见窗外声声鸟叫。
好像离他很远,又很近,但不一会儿还是陷入酣梦中。
人脑机制过于复杂,要做什么梦,那不是人能控制住的。
外面的虫鸣鸟叫带进了梦中,他抬头望着葱翠的枝叶,风吹来“沙沙”作响。
看着看着又是一阵风吹来,悄悄在风中裹狭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响。
梦中的他回过神来,前方就出现了一道倩影。
披肩发微微飘动,像是在流淌,背包上的挂链发出响声。
过去这么多年,她的喜好还是一直没变。
梦这种事物是不讲道理的,梦中的他跟了上去,鸽子悠闲地在树梢上休息,等到路过全部都振翅起飞,阳光从洁白的羽翼下倾泻而落,熠熠发光。
等到他追赶上,大声喊住对方。
在她即将回头时,梦醒了。
醒来时笔悬空在纸上,白纸黑字歪歪扭扭的写着苏缇两个字。
因为与他平时的给人的印象不同,除了他大概没有人辨得清楚。
他又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