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西式婚礼上,新郎新娘要宣讲自己的誓词,然后神父再问双方是否愿意结为夫妻。
知道要给他们两个人一些独立的空间,苏缇弯腰悄悄地捡起一张作废的稿纸,然后朝陈屿眨了眨眼睛退了出去。
虽然有些好奇涂野组织语言到什么程度,但也没有着急打开,她放入挎包里开始打量周围。
涂野准备室外是一个很宽敞的二楼客厅,光洁的地板投影着天花板一个个光斑,一侧的长桌上放了些自助的点心。
马卡龙乘在盘子上,她没有动,而是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瓷白的茶杯外圈勾着一层金边。
苏缇边喝茶边绕着墙壁上挂着的油画看,抽象的油画欣赏不来,没有那么高的艺术能力,略为写实、栩栩如生的画作她啧啧赞叹。
最后一幅,她驻足看了很久,那是一张摄影相。
相片色彩明暗交织,光影模糊到虚晃,白又特别明显,鬓边羽毛的装饰,起势的手开展……
是在跳芭蕾。
红茶喝的只剩一点,浅到可以看见杯底的图案。
思绪安静下来,苏缇开始走神,她开始想这样宽敞又空旷的地板很像跳舞教室。
每隔一段空间就有一个窗户的窗帘都被束好,唯有角落的那一扇既开着窗、窗帘也垂下,往外看是一片漆黑,没有亮着灯的建筑物,也不会有人看见。
更何况在内里那扇门的人还在头脑风暴。
……不会有人看见。
苏缇茶杯没放,两只脚后跟靠近,贴合脚尖一百八十度指向两旁,然后一直脚往旁边伸出去,她穿着的是方便运动的鞋子。
慢慢伸长,脚尖绷直,然后又放回去。
很基本的动作,不需要花什么力气,但她却觉得握着茶杯的手抖到不行。
茶杯放下,五指张开又握紧,像是提重物后充血的感觉,麻痹四散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