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衣服赶紧打开车门,现在的雨不像是在涂野婚礼上那场。
冬季的风冷的穿透渗入皮肤肌理,冻骨头,要是淋了雨更是难捱。
苏缇不想生病,尤其是快要见面时。
当时是无所谓,因为反正都要分开。
到了家,她环顾四周又心血来潮想要打扫卫生。
天气湿冷,有些天没有清理。
苏缇拿起扫把,把犄角旮旯处扫了一遍,打扫卫生这样的事情总是没有个头,要是认真起来,总是能在料想不到的地方或扫过一遍的地方又理出灰尘。
有点薛定谔,死了但还活着,活着但其实已经死了。
在第五次跟花坛下灰褐色的印子做斗争时,她终于停止了机械拖地的动作。
外婆已经入睡,近些日子睡眠质量有些差。
她看着窗外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的雨,很想找人说说话。
开了窗,冷气渗入肺部,心里的暗火遇风点燃。
刚刚陈屿在告知要来时问她:“你有没有想我。”
那时她叉开话题:“好像要下雨了,不过你来的那几天是天晴的。”
“……B市这边天气很好。”
他们谈论的是天气,又不只是天气。
苏缇垂眸看着沾了水后还是发冷发红的指尖,后知后觉很冷。
回头看着被拖得锃亮的地板、擦得发亮的电视柜,还有冰箱里已经处理好的食材。
当一切都摆开在眼前,千方百计让冗杂事物缠身,她知道自己怪异的源头。
【我想你了】是一开始缄默在口又咽下的话。
原本日常中几天一个电话联系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知道他过几天就要回来反而无法忍受。
【什么时候的票?】
她发消息过去。
晚上十一点陈屿还没入睡:【七号的票,手上的工作近期就快完成了,可惜没能买到更早一点的,想快点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