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铁正睡的香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邓林小声却极有威严的声音道:“干活了,干活了。”
而老者却是知道要干什么的,他起身之后,径直走到牢房最远处的角落里,将掩护的茅草拨开,便跳了下去。
劳铁见那老者突然不见了,有些诧异。
跑过去一看,原来那角落里有一个洞,只是白天被茅草盖住了,劳铁没有发现。
这洞口并不大,只不过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的身体下去。
邓林瞪了他一眼,让他赶快下去干活。劳铁便也跳了下去。
下面的空间同样并不大,也就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而已。老者在前,劳铁在后。
由于暗道太小,容纳不了太多的人,邓林四人便便不下去了。只轮流派一个人盯着他们俩干活,其余三人便回去睡觉去了。
暗道里面,借助着微弱的灯光,老者打量了劳铁一眼,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劳铁。”他不咸不淡的答道。
老者道:“我姓冷,你叫我冷大叔就好了。”
他比劳铁大了二三十岁,也不算是占他的便宜。
上面忽的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喊:“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聊天,给我抓紧干活。”
这位冷大叔将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小声的道:“我们边干活,边说话,小声点,这样他们就听不见了。”
两人便开始挖起了暗道。
劳铁问冷大叔:“这条暗道是怎么回事啊?”
冷大叔道:“这是他们为了逃跑,所挖的一条暗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挖,不知道挖了多久了?”
劳铁又问道:“那你来了多久了?”
“我来了三年了。”
冷大叔又问劳铁:“你是犯了什么事情被抓到这里来的,我看你也不像一个作奸犯科之人啊?”
劳铁叹了口气道:“我被奸人陷害,背上了杀人的罪名,所以被抓了进来,算了,这是我的伤心事,不说也罢。”
“你还是跟我说说吧,兴许我能帮你了?”冷大叔道。
劳铁心道:“你一个在牢房里的囚犯,有什么能够帮我的,不过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待朝廷的敕令下来,我便要被开刀问斩了,只怕我死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跟人倾诉我的冤屈了,便跟他说说也好。”
劳铁便将自己是怎么被冤枉的大致都讲给了冷大叔听。
只是没讲自己偷看冷若霜的事情,只说自己和陈鹤轩有些过节。
冷大叔听了劳铁的故事,不禁想到了自己悲惨的遭遇,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也是被陈鹤轩给害成这样的。”
劳铁诧异的看着冷大叔,道:“莫非,你跟陈鹤轩也有什么过节不成。”
冷大叔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被陈鹤轩那个小畜生害成这样的。”冷大叔便讲起来他的故事。
冷大叔姓冷名飞昂,算是陈家的老臣子了,在陈老爷刚刚创业的时候便跟着他打拼,两人一步步把陈氏药房做大做强。
虽然两人名为主仆,但是实际上两人的感情与亲兄弟一般。甚至两人还订上了儿女亲家,冷飞昂有一个女儿名叫冷若霜,从小便与陈鹤轩订了亲事。
便是劳铁偷看了好多年的冷姑娘了。
劳铁知道了冷大叔便是冷若霜冷姑娘的父亲,心中大吃一惊。
但是他并没有将自己与冷若霜的渊源说出来,也没有将自己偷看冷若霜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这算是他的“黑历史”了,他不想告诉别人也正常。
冷大叔接着说起他的故事。
可是好景不长,陈老爷死后,陈鹤轩继承了陈家的家业,以前在父亲的严厉管教下,陈鹤轩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自己当家做主之后,便原形毕露了出来,在生意经营理念方面与冷飞昂多有冲突,更令冷飞昂愤怒的是陈鹤轩日日流连青楼,沉迷美色,与各种女人厮混在一起。
冷飞昂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便动了解除婚约的心思。
而陈鹤轩与他母亲忌惮冷飞昂在陈氏药房影响力颇深,想要尽快完婚。
冷飞昂当即拒绝,并且提出了解除婚约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