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低吟一声,掏出古书凝聚光灵。
“什么?”
鼻涕泡破裂,许进若有所思。
子曦干咳道,“幸亏楚凡没走!”
许进一时想不出这和林楚凡有什么关系,但见自家掌门外伤渐复,只觉心安。
翻滚打斗声渐消,楚凡从坑地爬出,急忙问道,“西线战况如何?你们怎么全来了?”
天心伸手将他扶起,“青禾在督战,西线人员翻倍,战役高昂,等闲药人难以闯入。”
楚凡拍去血痂,肢体外露,天心急忙为其套上一件麻衣,“药人不足为虑,提防血竹帮浑水摸鱼!”
小主,
子曦手法娴熟,抽空回道,“你这里紫光耗尽,西线血竹帮余孽望风而逃。”
“齐阳秋呢?”楚凡回头回脑,找不见半点人影。
杨百步痛哼出声,“老夫藏身地下,险些老命不保。姓齐的脚踏阵纹,恐怕化成灰了。”
楚凡沉吟半晌,“不要小瞧一个灵阳境高手的生命力。”
天心见他心情不爽,改口问道,“怎不见熊宝出来?”
楚凡这才想起本次脱险的大功臣,尴尬一笑,“再找件衣服来,熊哥退毛了!”
“吼!”
炽焰城东,某处庄园。
寒羽门车驾姗姗来迟,待车上二人入场,院内早已人满为患。
酒香四溢,灯火通明,往来莺燕浓妆淡抹,更胜翠衣巷往昔。
齐鸣渊的请柬似是特制的,刚递交上去,门后闪出两位侍者,接引二位走幽静小路入内。
途经岔路,齐鸣渊与紫烟惜别稍许,任凭侍者带路前行。
齐鸣渊被带入一处竹篱小院儿,酒气袭人,隔着老远便闻到酒香。
“哥?你怎在此?”
王鸣言醉眼迷蒙,摇晃数次,才看清自家兄长,“你可知此乃何地?都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嗝……”
酒气扑面而来,齐鸣渊皱眉屏气,“你也喝得不少,早点儿安歇吧。”
王鸣言劈手拆下一截栅栏,做棍之用,耍起招法,“我没醉,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醉汉耍得兴起,不察击落他人杯盏,被人围殴一通,丢出墙外。
齐鸣渊不忍兄弟伤重,急忙搀扶欲走。
鸣言反手紧捉兄长手腕,“成亲之人来此,必带家眷。你该不会把嫂子也带来了?”
鸣渊恍然,这兄弟装醉。
鸣言怒极,一脚踹断竹棍,“糊涂至极!你当初为了她寻死觅活,老爹为保你一命,硬被林楚凡敲去半数家产,为此天天被我娘捶打……你怎舍得如此?”
齐鸣渊面露不忍,“说到底,你还是心疼家产。”
王鸣言气急,吐出一堆酒水杂食,扯下袖口擦拭一番,另换了一处角落,“什么家产!家业即便败光,凭我如今的身手总不至饿死。我是心疼你啊,哥!你可知洛奇是个什么样的人?”
鸣渊被问及隐秘,面色愈发阴沉。
鸣言怒极而笑,“懦夫!你的情比金坚呢,被狗吃了?”
鸣渊面沉如水,牙缝里挤出半句,“她不是晴雨……”
王鸣言深吸长气,抓过兄长前襟,低声狠道,“她真的不是么?既然他不是,你怎么又不想死了?”
齐鸣渊脸色转白,“不过是林楚凡的手段罢了。残花败柳,换一张面皮安插在我身边做眼线的。”
鸣言愕然,失手将前襟抓破,露出内里一层软甲,“洛奇告诉你的?你就信了!你难道忘了翠衣巷大火!”
“火是林……”
王鸣言苦笑松手,“对,火是林楚凡放的,只为杀一个冰岚,连累翠衣巷几层楼的人。这是林楚凡么?”
忽而林外传来一句,“林楚凡怎么了?”
兄弟二人面色发紧,循声望去,竟是荆沐雨骑着棕熊。
鸣言郎笑,“楚凡离京太久。我有些棍法招式忘了,想他早些回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