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堇和云远一样,已经将红红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了。
可惜事实不会如红红所说一样,果不其然,刚黑天空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看吧,你现在就是乌鸦嘴。”
“这次只是意外,北地冬天本来就容易下雪,我肯定不是乌鸦嘴的。”
几人听着外面雪花飘零的声音,在帐篷里有说有笑,要不是考虑所处位置,倒也是闲情雅致。
岩堇回了自己帐篷,云远也开始准备晚上的课业,读书写字已经是云远的习惯了。随着雪越下越大,帐篷里也越来越准,云远红红都加上了裘皮大衣。当初从书院出去来北地的时候就带好了,云远记忆中的古村每到冬天的时候都会下雪,下很大的雪。
此时,古村之内,外面下着大雪,云远的家里还发出油灯的光,有三人还围坐在桌边还未休息,桌上摆了一些吃食,还有一壶酒,两个酒杯,其中的两个男人不时喝上一杯,那女的就在一边陪着。
“陈先生,你说你都在我们村子里呆好多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呀?”
说话的人正是云远的爹云华,云华平日里就不怎么喝酒,这不,才没喝两杯呢,脸已经红了起来。经过几年光阴长河的洗礼,云华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但好在没有白头发冒出来。
“走?谁说我要走呀?”陈先生脸色倒是一如往常,但脸上,特别是眼角处也多了几道皱纹。
云华看着陈先生,怎么感觉陈先生比自己这几年老得还快一点?可能是酒喝晕了看花了产生错觉了吧,自己一个庄稼汉天天下地,陈先生一个教书先生天天在村里闲逛,怎么可能老得比自己快。
“没有人说,但你骗不过我,我能看出来,你是有大学问的,很大学问的人,你留在我们这么一个村子里,不是浪费吗?”
“有吗?”
陈先生笑着自饮了一杯酒,他看出来云华酒量确实不好,“我自己倒不认为是浪费时间,你看现在村里的娃都在我那儿读书,我一个人留在这,多了十好几个读书娃,怎么算都不亏嘛。”
“你要是出去的话,恐怕能有几十个、几百个人跟着你读书,哪儿像在我们这,只有十几个人。”
“哈哈,承你吉言了。我出去的话还真没那么多人跟我读书,也就两个人吧,比不上这儿的,比不上这儿。”
“说到读书,也不知道云安、云远两兄弟现在怎么样了。”云华的妻子黄氏不由得想起了外出求学的两兄弟。
“已经八九年没见过他两兄弟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长高了没,长壮了没,学问又长了多少。”云华喝了一杯酒,也感叹道。
“呵呵,他们在书院里过得很好,放心吧,前段时间东方与联系还说过呢,你们呢就放心吧。”
“可是我这个当娘的想他们呀,这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们了,我怕呀,怕等他们学成归来的时候,我都已经没在这个世上了。”说到此处,黄氏不由得擦了擦眼泪。
“呸呸呸!不要乱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见到他们俩兄弟的,我还等着看他们娶媳妇抱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