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开车回家。
一路上,萧让紧紧握着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俩人默默无言地进了家门,吃饭、洗澡、上床。
萧让见她靠在床头看书,情绪尚可,劝道:“你妈之所以想我们回老家办婚礼,邀请亲戚,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你。”
宁稚蹙眉瞧着他:“什么意思?”
萧让挨过去,将她大半个身子搂进自己怀里:“刚才杨叔给我来了电话,说——老家那块儿,如果哪家闺女嫁人了,没请客,就会被默认嫁了二婚头,或者跟人跑了,所以才连个婚礼都没得。”
“所以我妈的意思是——为了不让我被人误会成嫁二婚头或者跟人跑了,才要大费周章回老家请客,甚至请那些恶心的人?”
萧让赶紧点头:“是这个意思。”
宁稚笑,视线重新看回书本:“这是杨叔为她找的理由吧?我反正不信。”
“我反正觉得有道理。”
“有道理也不请那些人!”宁稚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想到了什么,看着萧让,“你也赞成回老家办婚礼请那些人?”
萧让点头:“没必要让老人遗憾吧。”
“你不怕见到赵鑫悦?”
萧让一噎,没说出话来。
宁稚合上手中的书,朝他头上拍了一拍:“我看你是想跟赵鑫悦见面是吧?”
“没有,我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
“没有?那你干嘛赞成回老家办婚礼?回去折腾一次有多累、还浪费时间,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也不想让你妈失望。”
宁稚背过身去:“她失望的事情可多了,不差这一件。”
说完,拉了灯,人沉到被窝里,准备睡觉。
萧让从身后抱紧了她,她淡淡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别碰我。”
萧让于是只是吻了她耳朵一下:“睡吧,晚安。”
……
很快到了复工的日子。
去年因为张晗的案子,宁稚分身乏术,没做成什么像样的案子,唯有曾子君送来的两个诉讼。
除了这两个案子的提成,程儒言另外给她发了二十万的奖金,加起来,满打满算,也算奖金过百万,总归是比起前一年有进步。
加上和萧让感情稳定,婚期也定下来了,她整个人红光满面。
“宁律,新年好呀!”小骆跟宁稚打招呼,“您看上去脸色真好!这个年过得挺开心吧?”
宁稚把包放到工位上,走到小骆卡座前:“我打听一下……程律给你发了多少奖金?”
小骆笑眯眯地伸出两个手指头。
宁稚笑:“二十万啊?”
小骆点头:“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