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真快吓死了!
江斯蘅进屋给妻主拿鞋时,全程没敢看他大哥半眼,生怕他大哥那个人来疯看他不爽,又或者冲他屁股就补几脚。
他也算挨揍挨出经验来了,从小收拾他最多的,一个是冲他抡巴掌的二哥,一个是把他吊起来抽的大哥,还有一个就是负责教他一身武艺的三哥……
对比下来,你还别说,还真就三哥最温柔,最像一个人。
总之,他全程都屏息凝神的,真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大概就是老鼠见了猫,不叫也心慌。
但管他的,大哥是挺吓人的,可再吓人也比不上妻主重要啊。
妻主没穿外衣没穿鞋,那万一冻坏了呢?万一着凉呢?万一染上风寒呢?
总之跟妻主一比,哪怕是大哥也得靠边站,就算前头是刀山火海,他江斯蘅也得妥妥地往前冲。
就这么,全程小心翼翼,但动作贼拉麻利。
基本上就是歘地一下他来了!然后又歘地一下,他拎着双鞋子夹紧尾巴又逃了!
屋外,
六儿看见妻主时,本是满肚子话想说,主要是昨儿那事真把六儿给委屈上了。
可他跟他四哥也差不多,一见妻主那样,又见妻主脸色不太好,估计那心情也不咋地,
六儿:“……”
抿抿嘴,倒是闭嘴了。
许久,
等献殷勤的四哥单膝跪地,执起妻主的脚踝,为妻主套上雪白的长袜和长靴,六儿又偷偷瞄了一眼妻主的表情,
见妻主神色略微松动,他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您还没用早膳,不知今早想吃些什么?”六儿左思右想后才挑了一句相对安全的开场白。
言卿:“……”
沉默一下,才又盯着他看了几眼。
“不是委屈吗?不是想告状吗?”
所以她人都出来了,一直等着呢,怎么还不告状了呢?
咋,突然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