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昀知错,”
“真知错了。”
她这哪是在给他上药,分明是在借着伤药之名在罚他。
看似冷清的人,实则重欲的不像话,莫说是这般亲近的碰触,他哪怕只是听着她、看着她,就已经很难把持得住了。
尤其现下这房间里除他二人再无旁人,若按以往惯例,怕是早已干柴烈火。
言卿瞥他一眼,忽然一把掐着他下颚,口中含着一颗药,狠狠地吻了过去。
她的手在不断用力,似是气的,气得想捏碎了他。
可到底还是控制着些,收敛些力道,但也仍是把那白皙的下巴捏出一个浅红的指印。
等这一吻之后,江孤昀也徐徐睁开了一双眼,那气息有些不稳,眼底也似是烧起了一串暗红。
“妻主这是作甚?”
言卿眉梢一挑,
“憋着。”
可他的手已经攥紧了她臂弯,不肯放她后退,反而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微微一扯。
言卿按住浴桶边缘,
可那红唇一扬,带着几分解气的味道说:“你首先得明白一件事,我殚精竭虑是因为我想为了你们珍重我自己。”
“而同样的,我也在如此要求你。”
“江孤昀,你得保护好你自己,”
“任何伤,任何血,我都没办法容忍。”
她确实会心疼。
江虞羲、江孤昀、江斯蘅、江隽意、江雪翎……甚至,江云庭?
她不愿看他们任何一人身染鲜血变成那副破碎凄楚的模样,她要他们好好的,盛世乾坤艳阳之下,而不是被苦药伤痛伴随一生。
这么说完,她又用力抽回被他紧握的臂弯,转身走了两步,又有些坏心眼儿地回眸一瞟,“憋着吧,”
“难受也不过是一时的,就像你这回受伤一样,挺挺也就过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