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便蓄力着给他最后一击,平静地跟元无忧道,“咱俩的婚期尽快敲定吧,月底有几天黄道吉日。”
宇文怀璧登时瞳孔紧锁,眸中戾气横生。
“什么婚期?”
元无忧唯恐出事,赶忙敷衍几句,便把几人一哄而散了。
趁人之危虽然不道德,但趁人情场失意自己见缝插针,也算抚慰了她受伤的心。
宇文怀璧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又芥蒂高延宗什么,要刨根问底起来自己也不算清白,所以他规避了这个话题,不提从前,不搞暧昧,就问眼前她想做什么,怎样让她舒心。
所幸她也没跟他谈风月,直到他被她送出门,长街分别,宇文怀璧仍端着矜持冷静。
“世上,朕只能与你说得通话。只有你在朕身边,朕才能找回一丝活人气儿。”
黑衫马尾的姑娘眉眼带笑,“你的心腹亲信那么多,还没有听你说话的吗?”
玉面男子深蓝凤眸凝着灿光,坚定阴郁。“亲族里没有与朕志同道合的,志同道合的没有可信的血亲。只有你,胜似血亲。”
“……这话太夸张了,我不敢承受。”
“既然你有所思量,朕尊重你的选择。”
元无忧心虚地问,“昨晚…博望城的事,你当真不恨我?我还以为再见到周国人,就是来把我斩草除根的呢。”
“说实话,来之前有一点,但并非恨你不为朕所用,而是…”宇文怀璧牢骚了几句,又觉所答非所问,便叹了口气。
“罢了,看你在高家兄弟面前这么委屈,朕只顾心疼,毫无恨意了。”
“没办法,我尚且认识不少皇贵公子,若非从小相识先入为主,世上哪有男子能只爱过一个人,又只爱一个呢。”
“兰陵王与安德王没主见,拒绝不了别的女人,却让自己妻子受挤兑,不要牵连其他男子。至少在朕面前,那个挂名后妃绝不敢像那个女人一样对你。”
“突厥皇后你也敢惹?”
“倘若见了你,想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