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烟吗?给我一根。”

曾立挥挥手,扇去鼻子边上的烟味。不悦的说道:

“抽这么多烟干什么?小心抽死你。”

张默把头埋进双手里,使劲的抓了抓头发。

“师父,我心里难受。大河村的凶手就是陈哲,陈飞给我的U盘里就有陈哲的犯罪证据,可......可.....我们怎么办,他.......。哎......。”

曾立呆了呆,慢慢的走到张默的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住了张默的肩膀晃了晃。

“师父......师父的心里也难受啊!”

曾立的双眼慢慢的红了,抬头看向天花板,似在回忆,声音缓慢而沉重。

“你和小军都是我的徒弟,你们两兄弟是我最看好的刑警,你大局观强,观察能力非同一般,思想活络,是个当头儿的料子,小军性格坚毅,敢打敢冲、武力值高,是个大将。”

“那时候师父就想,以后你好好的工作,兴许你能接我的班,当上局长,小军好好磨练一番,也是刑警队长的好料子,谁知道.......。”

“小军走的时候,师父心里那叫一个痛啊,就像有一把刀子,在我的心里搅啊搅,几乎无法呼吸。就连小军最后一面我都没见上......。”

曾立吸了吸鼻子,在脸上抹了一把。

“可是师父不敢在你和其他同志面前流下眼泪,师父是局长,我得忍着,局里还有一大堆事儿,总得有人干,师父要是哭了,你叫大伙儿怎么办?”

又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曾立使劲的拍了拍张默的肩膀。

“你是队长,是刑警的头儿,你只能在师父面前哭,所以师父十分理解你,这会儿.....这会儿没有其他人,想哭.....就哭吧......师父......陪着你。”

话音刚落,张默嚎啕大哭。

哭声里,痛苦、伤心、无奈.......。

等曾小蕾走了以后,陈飞打水洗了脸和脚。

在这个窝棚里住着其实挺好,就是水源有些麻烦,好在白天陈飞几乎在外面,只是回来睡个觉。

躺在床上,陈飞沟通了系统。

“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凶手是陈哲,他有精神病鉴定书,就像一个免死金牌一样,最多就是他妈朱莹玉承担一定的责任,可是他家有钱有权......。这事儿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