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没兴趣处理你们的家事,此次前来是听闻……”白姻顿了顿,眼眸扫向何启,漫不经心问道,“何源安与本尊断绝师徒关系了,可有此事?”
何启面色一僵,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落下泪来,大声哭喊道,“仙尊有所不知,此事是犬子之过,他听闻仙尊受了伤,便急匆匆宣布与您断绝师徒关系,又为了争夺家产,差点害死他弟弟,我不忍看他一错再错,这才罚他。”
明祲大声驳斥,“你胡说,师兄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什么断绝关系,什么争夺家产,什么害死弟弟,师兄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白姻瞥了一眼明祲,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付这样的人,说什么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之类的话,有什么用?
何启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自责,“唉,是鄙人之过,没教好源安,这才酿成如今的大错。”
白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嗯,你说的对。那你要怎么赎罪呢?”
何启原本还在为白姻的认同而沾沾自喜,听到后一句话,直接愣住了,脸色都不自然了起来。
白姻好心解释道,“子不教,父之过。他如今犯这么大的错,都是你的错,你准备怎么为他赎罪?”
“……”何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才隐隐感觉不对,后知后觉意识到柳仙尊是来给那小子撑腰的。
白姻见他不回答,敛了神色,缓缓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本尊耐心有限,既然你没想好,那就跪在此处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来告诉本尊。”
话落,白姻走出主厅,路过明祲身旁,微微向他瞥去一眼,示意他把人扛起来带走。
明祲意会,想将何源安背起来,又怕他胸口有伤,会触碰到他伤口。
只能一手穿过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窝,将人抱了起来。
明祲颠了一下,顿时觉得师兄貌似瘦了许多。
回头得多做点好吃的,好好给他补补。
三人走后,何管家走了进来,想将何启扶起来,却发现怎么也扶不起来,他的膝盖底下还有碎瓷片,衣服下沁出大片血迹,晕染红了碎瓷片。
“这是怎么回事?”
何管家疑惑问道,见扶不起何启,只能帮他清理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