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老祖一怔，想起了凌华手中的那道金轮。

他缓缓看向禅隐尊者，便看到禅隐尊者点头，“没错，当年在佛宗进阶的那件仙器，正是凌华小友的。”

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明德老祖犹豫。

碧盈收到明德老祖的消息，身形一顿， 却又赶紧往极渊奔去。

大乘，皆已聚齐，只差两件仙器。

而两件仙器，如今都在她手里，是时候赶往极渊了。

“凌华小友。”

突然被她唤了一声，正在碧盈体内空间的凌华忙应声道：“前辈，可有何事？”

碧盈问道：“你身上是否还有一件仙器在身？”

凌华心里升起了不妙，却还是强笑着应道：“晚辈身上的确有一件仙器，不知前辈，为何会如此此事？”

碧盈边逃，边叹了一口气：“华澜宗的秘阁，离开华澜宗后，品阶从仙品掉落，如今只是一件极品灵宝。”

“因而，十件仙器，除了我手上这件四方云行，还差一件。”

言外之意很明显，这世上除了凌华身上的那件仙器，已经再无其他仙器的消息。

所以......

凌华眼神凝滞，将金轮从丹田内召出。

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锁在金轮上，指尖只是轻轻一碰，脑海里闪过的一幕幕，皆是她这数百年来，与金轮相处的所有记忆。

金轮爱洁，杀人后总是会将血迹蹭在凌华身上；可是又很听话，任她驱使从未有过反叛之心。

甚至，这金轮的器灵，乃是她的弟子潇然......

这让她如何舍得。

内心的挣扎如困兽般咆哮，可是无奈与无力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额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似乎在抗拒。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选择，那是唯一的选择。

脑中响起潇然的声音：“师父，让我去吧。”

凌华涩然，“潇然，是我对不住你。”

潇然出现在她身旁，笑容灿烂，却是不赞同摇头，“师父，您从未对不起我，这是潇然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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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轻抚着她的脸，神色犹豫半晌，终将体内的大半灵力，都灌注在金轮后，交到了她手上。

潇然回了金轮之内，化为一道金光从碧盈的腹内空间离开。

碧盈手上同时攥着金轮和四方云行，眼神愈发坚毅。

她必须再拖延一点时间，至少，要让这两件仙器先一步到达极渊。

“凌华小友，接下来，咱们怕是要以命相搏了，你可害怕？”

凌华仰着头，笑道：“凌华愿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