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颗迷药也随之扔了进去,直到里面传来了“咚咚咚”的重物倒地声,显然是看守的人被放倒了。
两人进去后,果然看到三个和外面人打扮一样的倒在地上。这会儿不用溪月说,溪年已经快速的朝着地上的三人掏出了匕首,
“欻欻欻”三道寒光闪过,鲜血流了一地,三人立即殒命。
紧接着,两人便直直朝着暗牢深处飞奔而去,他们已经闻到浓厚的血腥味。
“咦?竟然没有机关暗器,守着的人也就前面那三个?不会这么松散吧。”
“这很符合海晔夜郎自大,又故作清高的行事风格,他才不会让大量的人守着暗牢呢,这样才反而会让人看出端倪。想要立住他的人设,他会尽可能和人保持距离,但也不会让人们的视线远离他太远,所以我猜,海晔这阴暗的一面,估计他爹娘都不知道,乖乖仔的形象太好用了。”
“嘁,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恶心了,走,先救主子再说。”
须臾之间,两人迅速穿梭而过,眨眼间便抵达了最深处那一间牢房。这是整个地牢中最为隐蔽、同时也是面积最大的一处暗牢。
昏暗,阴森,血腥。一盏忽明忽暗的孤灯,时不时发出“呲呲”的声音,给这昏暗阴森的暗牢里留下一点点光亮。
当他们一靠近大门时,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狠狠地冲击着他们的鼻腔。
然而此刻,两人根本无暇顾及这股刺鼻的味道,因为他们的目光在一瞬间便被牢牢的定在那儿,那个耷拉着脑袋,吊挂在刑架之上已然变得惨不忍睹的身影。
那是他们的主子。
刹那间,两人的眼眶瞬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旋即身形如闪电般急速冲向那座刑架。溪月伸出颤抖不已的双手,想要去触碰自己的主子,但就在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却又猛地僵在了原地,这伤痕累累的躯体已经像是一件无比易碎的珍宝,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破碎。
他不敢。
溪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同样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瞪大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主子,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也想上前帮忙,可看着主子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穿透的琵琶骨,凝固成黑褐色的血,他实在不知道从何处着手才好,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过重,生怕哪怕只是一丝轻微的气流波动都会给主子带来更多的痛苦与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