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绫罗对他的这番话有一刻的震惊和意外,以至于自己竟不知如何反驳。
起风了,绫罗将身上的披风拉得更紧一些。江夔见此,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灰色外袍给她披上。
在绫罗拒绝之前,他快步离开往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要再去看我儿子一眼。”
不一会儿,夜空中有一声鸟鸣传来,江夔走出屋子,望了眼院外的夜空,再次走到绫罗身边,他很想抱她一下,但他最终没那么做,而是再次对她强调,“等我回来!”说完,不等绫罗回应,便大踏步往院外走去。
今夜,绫罗终于还是失眠了。等到晨曦时分,翠浓挺着大肚子从院子的那头推开房门,便看到了坐在院中的绫罗。
绫罗的发间,外袍上都积上了一层薄霜。翠浓便知道,她定是在这里坐了一夜。
“姐姐。你还是回屋吧,不然该感冒了。”翠浓走到她身边,拉她起身,灰色外袍掉到了地上。绫罗在被翠浓拉回房间之前,她俯下身拾起衣服,紧抱在怀中。
今日绫罗没有去宣语阁,在翠浓的督促下,小眠了会儿,却因为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很快醒来。
“娘亲,吃饭了。”因为晨时下了些小雨,院中湿漉漉的,韩棠将今日的饭菜摆在了室内,照顾好怀孕的妻子和小家伙,抬头看到了绫罗开门而出,便让小家伙提醒母亲用饭。
绫罗只用了一点点,便让韩棠做些糕点之类的东西,她要去军营一趟。
镇南关军营一如往常,士兵在城墙上巡逻,似什么都没发生,一个领头的看到一个女子牵着一个小孩,拎着一个竹篮,认出了是大将军的客人。走上去热情招呼。
“绫阁主又来见我们将军了?”
“宁泣姐姐可在校场?”
“这个时候应该在帐内。”
“驾——”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