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癸乙是覃崧的师兄,覃崧一直不服癸乙的学识和能力,一生都在和癸乙斗,在临死的时候,亦命令他的弟子继续为他争口气,韩某也是最近才知道,覃虚和姚岁的师傅都是覃崧。”
云敬梧起身来回踱步,有些回忆起年少时的情景,在癸乙学堂,赵卷师兄带他无意中见到有黑衣人来找先生,师兄临死的时候似乎也提到过。西良不专注于壮大自身,却专注于对付东霁对付自己,这样的眼界和胸襟,十个覃崧也比不上一个癸乙先生。
“还有,”韩大人继续陈说他归降的理由,“姚岁嫉恨云大人甚至嫉恨到了云夫人身上。”
“韩大人说笑了,内子如何比得了昭阳公主和幽汝公主。”
“韩某并没有说笑,云大人虽只娶了一个侍卫,却帮助云大人许多,姚岁虽然娶了昭阳公主和幽汝公主,却深受两个女人争风吃醋之烦扰,也因为他们的身份尊贵,让姚岁在国主宇和共主幽震面前,都不讨好。姚岁有一次醉酒,甚至说,倒不如娶个侍卫来得轻松。”
还有此等事,云敬梧也算开了眼界。自己娶阿樱,受了诸多流言蜚语,没想到在姚岁那里,竟然成了羡慕的对象?
之后韩大人又说了许多理由,大多是覃氏和姚氏的私心使之。
“韩大人对云某说这些,可是想到什么破敌之法了?”
韩大人有一丝犹豫,毕竟太冒险。云敬梧鼓励了两句之后,他说:“如果云大人说要单独见覃虚和姚岁,我想他们会出来见的。”
以联军统帅来做诱饵,引敌方出动,这的确是及其冒险的行为,云敬梧自己都做不了主,只说会与共主与其他诸侯国将领商议此事,如果真需要他云敬梧走这一遭,他定义不容辞。
韩大人为云大人的舍身取义振奋不已,只道,在东霁云大人和共主的带领下,联军一定会攻陷虞都,结束这场已经持续数月的战役。
云敬梧亦是毫不吝啬地夸赞韩大人的鼎力相助。他们又就双方的优劣势交换了各自的意见,只待明日与共主及其他诸侯国将领商议后便执行具体的作战计划。
等云敬梧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等他许久的女儿都已经睡熟了。
阿樱倒是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