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大惊失色:“你背着我出去偷人了?”
姬玲珑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恶狠狠一瞪:“你还有脸说,跑到皇宫里来上一句改变计划,就开始睡大觉,什么事情都丢给朕,朕每日还要处理国事,也很忙的好不好?”
林时愕然:“所以,你是连夜去更改了渭河畔的驻防计划?”
“不然你以为呢?”
姬玲珑的怨气很大,尤其是当她看见聆月,更是怒不可遏。
“你们,你们,你们简直要气死朕。”
林时撇撇嘴:“谁让你那么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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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朝一侧挪挪,让出空位:“上来吧。”
姬玲珑很想捶林时一顿,太贱了。
但忙碌了一夜,她确实没什么力气。
一屁股坐在床上,她面无表情道:“昨夜下了一夜大雨,渭河的水涨出河道,蔓延到了庄子上,我连夜吩咐人,将庄子里的所有人转移到了泾阳县,泾阳县地势高一些,也要平坦些,更有利于钓鱼。”
“哦!”
林时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厌世。
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提不起兴趣。
姬玲珑言罢,也不多问。
靠回林时的臂弯,忍不住一口咬在他手臂上,直到将林时咬得龇牙咧嘴,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聆月轻轻从床上爬起来,不愿打扰姬玲珑,缓缓退出大殿。
林时操劳一夜,现在也很累。
两人同时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大中午,雨势减缓,林时也不便在宫里多留,当即又摸回了火器局。
进入火器局的小院里,姜望,刘远山,赵子行正在围炉煮酒烤肉。
如今的火器局已经走入正轨,大多数火器都已经开始量产,赵子行也闲了下来。
见林时到来,三人赶忙给林时让开一个位置。
然后,便盯着林时的脸发呆。
赵子行心直口快,诧异道:“大帅,您......怕是节制一点,这眼眶,乌黑的,很容易影响寿数啊。”
这话一出,刘远山和姜望顿时开始憋笑。
林时怒瞪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老子那么多婆娘,个个天香绝色,你管老子的。”
赵子行一愣,露出一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表情。
刘远山和姜望开怀大笑起来。
“笑个屁!”
林时将矛头指向大笑的两人,怒声道:“再笑给我守大门去,这么多肉塞不住你们的嘴?”
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赶忙低头开始翻肉。
林时瞪了缩在一旁的赵子行一眼,怒骂道:“你有这闲工夫,早点把弹簧做出来,比什么都强。”
赵子行赶忙点头:“在做了在做了,在试验阶段了,只要试验功成,遂发火铳马上就能量产,快了!”
林时斜他一眼,也懒得继续多言,端起温热的黄酒抿了一大口,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同一时间,泾阳县,泾河河道上的一艘小舟之上,也有一伙人在围炉煮酒吃鱼。
泾河,也是关中的主要河道之一,与渭河齐名。
由于泾河发源于北山山脉之中,落差大,水流急,所以其河水的水质,比渭河还要更好一些。
也因此,泾河之中长不出大鱼,但河内小鱼却是出了名的肉质鲜美紧实。
小舟之上,除却两名撑船的船夫和一名船娘之外,一共有四人。
老船夫与鱼娘还有小船夫,明显是一家人,一家人便靠在这泾河之上拉客打鱼为生。
至于围炉煮酒吃鱼的四人,则是三男一女的配置。
三名男子一老两少,老者胡须齐胸,须发花白,两名青年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女子生得极美,一颦一笑带着万种风情,引得不过十四五岁的小船夫频频偷看,但每一次还没看过瘾,便会被老船夫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提醒他认真撒网。
老渔夫心里明白,如这样的女子,不是他们渔家贫农能够肖想的,哪怕只是多看几眼,都容易引来灾祸。
所以他的巴掌,既是在惩戒儿子坐事不认真,也是要让他认清现实。
船娘老实巴交,不时给船上客人整治些鱼鲜送上。
她只知道,这一行客人出手大方,一整个二两的银锭,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所以,她必须伺候好这群客人。
又是一盘子剖得薄如蝉翼的鱼片被船娘端上来,白须老者夹起一筷子鱼片放进滚烫的咸菜锅子里烫了几下,放进嘴里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这泾河之鱼,其味至鲜,真真令人贪嘴啊!”
老者被烫得含糊不清,仍是忍不住出声感慨。
女子娇笑出声:“您要是爱吃,何不度了这船家一家子,让他们日日为您捕鱼?”
老者摇头:“出家人,慈悲为怀,偶尔贪念一下口腹之欲已是大戒,其能日日贪之?”
女子笑而不语,只是夹起一筷子鱼片放进嘴里,优雅的咀嚼着。
注意到小船夫又开始偷开自己,女子侧过头,朝他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一刹那的风情万种,瞬间让小船夫脸色涨得通红。
老船夫忧心忡忡,忍不住一巴掌抽在他后脑之上,呵斥道:“该收网了,愣什么神?”
“啊?”
“哦!”
小船夫回神,赶忙手忙脚乱的拉网。
可惜,就晚了这么片刻,本该一网丰收的渔获,便逃了个七七八八。
幸好网上还勾了几条圆滚滚的河豚,倒也不至于让这一网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