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们的北军总伤亡也达到五成,那也是极不简单的了!”这个年轻议员倒也善于总结。
“此战役还发现一个问题,流求格致院新推出的板甲在水师中颇受欢迎,但北军骑兵仍习惯穿戴传统札甲。但是此战伤亡者中八成都是穿戴札甲的,因为它们面对女真兵的钝器防护较差。少量装备板甲者的,受伤的多是轻伤。”林剑更是解读出了新的一点。
“骑兵不愿装备板甲,说明板甲的结构还需要改进,可以让格致院重点跟进研究。”张耒看到了背后的原因。
“我看战报上说,这女真人几乎没有披甲防护,却能差点与我们的全甲兵打成平手,他们的战斗力果真有这么恐怖吗?”略知兵事的陈师道发问。
“女真人,是比契丹人更野蛮的北人,他们长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力大体健。他们打仗的风格就是:只攻不守!赌的是两点:第一,他能比你动作快,砍倒你时你还没来得及伤到他;第二,他比你力量大,一刀砍中你就直接解决,而虽然被你砍中时,他的体格却能扛住!先前渤海国战胜契丹人之后,组织了两万兵马北征,结果遇上曷懒甸的生女真人,虽然每次能以几千对几百,却最终还是被这些生女真打得落花流水,逃回来的人不剩两成。”说这话的正是从辽北回来不久的宫十二,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女真人,但却和见过女真人的秦虎、陈武等人交流过,知道许多重要的细节。
正在这时,门外来报,称九州总督李俊回来了。
“快请快请,他来得正好。”宫十二也十分兴奋,“李总督刚回来,应该有关于北方更进一步的新消息。”
很快,李俊被引入会议大厅,众人还在继续讨论着这次的战报,却没有注意到与他一同进来的另一人。
“女真人虽然凶恶,但是他们想抢夺的,只是大辽的曷懒甸。”还是那位年轻的议员,在研究了一会正中桌案上的辽北地图,再次提出疑问,“即使是以后,不过是会威胁高丽、渤海,还有再向东向南的辽国,我们为何要如此紧张呢?”
“古语‘唇亡齿寒’说的便是这个道理!”突然而至的声音一下子就打破了室内的气氛。
“主公!”还是宫十二率先反应过来。
“徐之!”秦观随后也辨听出了。
众人一齐转来眼光转过来的大厅门口,李俊的身边正站着笑吟吟的秦刚。
“属下见过执政!”其余众人便齐声说道。
“执政这次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等未曾远迎,罪过大也!”还是秦观更加关心地上前拉起了他的手,再上下细细打量,之后才开心地说道,“执政经此大难,能够平安归来,实是我等大幸、流求大幸啊!”
“属下恭贺主公平安归来,我等大幸、流求大幸!”
“罢了!与各位久别重逢,某亦幸之。大家快快免礼,还是回到会议主题吧!”
“主公!”众人行礼完毕起身之后,却是方才那个年轻议员“扑通”一声跪到面前哭道,“初闻主公遇难消息,属下心如刀割,后闻塞外征战,又心忧如焚。今天得见归来,不行大礼,犹不能表达心中之欣喜啊!”
“你……”秦刚也是听着这人声音熟悉,身形却是一时辨认不出,赶紧上前捉住他的双臂扶将起来后才认出,“黄小个,是你?!”
这个年轻议员居然正是当初随秦刚一同离邮赴京又去处州、再来流求的黄小个,只是如今身材不再是从前的“小个子”了、,难怪秦刚光看身形认不出。
“哈哈!正好告诉执政,黄小个先前在我身边服侍,却是勤奋有加,学业有成。去年我流求首开府试,他便高中头榜,做了秦州的学谕,又接连从州议员选为大议会议员。对了,黄议员府试前已经有了学名,名祎,表字子美。”秦观赶紧为黄小个、也是现在的黄祎作了一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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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黄子美,黄议员,真是很好啊!”看到昔日伴读打杂的小书童,如今能够成长为流求岛的大议会议员,的确是不胜感慨,“子美的成长,想必一定能对大家在流求注重读书、注重教育有所激励与鼓动啊!”
说着,众人已经给秦刚在会议桌前让出了正中位置,秦刚也不推辞,直接坐下后对众人说:“想必各位对曷懒甸一役的各方面情况都讨论了不少,我就接着刚才进来时听到子美的问题来说:女真之患为何会是天下之患?而非只是辽国之患!”
这个问题的确都是在座之人所关心的,大家立刻神情严肃,倾耳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