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钱财,用脚指头想想,他都不会和一个身有残疾的女子牵扯起来。
反正,梅良材连死亡都不怕,自然就是有事说事,完全不需要忍气吞声。
见男人这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林清雪只觉得无比恶心。
折断羽翼的天使,虽需要经历难以言明的阵痛才能存活,可是真实的痛楚,也远比含有砒霜的蜜糖好上千百倍。
“受害者有罪论,给你玩得炉火纯青。
是,不可否认,天下间像你这样我那样妄图不劳而获的渣滓有很多,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想你这么阴暗狡诈,你无耻的本性,不需要扯虎皮遮掩。
但凡你不这么振振有辞,我倒是敬你是头知行合一的畜生!”
林清雪这番有理有据的回击,让梅良材无话可说,只能悻悻然闭了闭眼。
一天后,林清雪驱车来到了坝子村。
坝子村位于一个九曲十八连的山坳里,因为本村交通不便,人口外流十分严重。
他们来的也不是节假日,因此,车子刚开到村口,就引起了村民们的热烈讨论。
“咦,快看,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娃娃回来了?”
“怕啥子嘞,上去瞅瞅就好。”
林清雪适当放缓车速,将靠近梅良材所在位置的车窗摇了下来。
一看见梅良材,人群里有人一拍脑袋惊呼道:
“哎,晓得了,这不是梅家那个大学生吗?
好多年都没回来了,要不是看到他眼角那个疤痕,我差点就记不得嘞。”
山窝窝里面出来个大学生,那可是当地村民们口口相传的大事件。
而且,当年梅家为了显摆自家孩子有出息,还特意回老家翻盖老屋和举办升学宴。
听见这声惊呼声,梅良材赶忙捂住自己的脸庞,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家这群人最是八卦闹心,曾经,他家有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万念俱灰。
一看梅良材做出这副小媳妇上花轿的羞恼样子,人堆里顿时一派哄堂大笑。
“瞧瞧,这小子在外面混出名堂了,咋还越活越胆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