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开车，一边仔细想着关于曲牧戈的一些记载。用人肉养羊，这种事情好像在镇邪笔记的阴阳篇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据说动物吃人肉若是吃多了，身体里面会结出一种类似牛黄，狗宝之类的分泌物。这种分泌物的形状呈圆球状，上面纹路密集，像极了一张张人脸。

这个时候，若是把吃人肉的动物解剖掉，就会得到这种圆球状的分泌物。这种分泌物就是人的精魂所化，在圈子里被称为人面妖核。

普通人若是吃了，不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甚至还能沟通阴阳，成为行走在阴阳两界的活死人。

其实这种方法，用牛，狗之类比较聪明的动物更好，但是新疆条件有限，牛狗之类的生物不可能让他大批量圈养，所以才用羊来吃人肉。

至于那些人肉，很可能是他在附近猎杀的牧民，也有一部分是跟残留在天山深处那些穷凶极恶的盗匪们交易到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了解了曲牧戈的一切，才能制定出对付他的办法。要知道曲牧戈虽然是个瘸子，但他这几十年来经常吃人面妖核，吃的自己身强力壮，真要捉对厮杀，我还真未必就是对手。

好在镇邪笔记同样也记载了这种邪法的缺点，那就是经常吃人面妖核的人，身上的肌肤会呈现出一张一张的人脸来。

这些人脸，其实就是被羊吃掉的死者怨气所化。吃的越多，身上的人脸图案就越多。每一张人脸，其实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若能引发人脸蕴含的怨气，对付曲牧戈就轻而易举。

我车开了一路，脑子里一个完整的计划已经成型。看看车载地图，大概也要到曲牧戈休息的鬼店铺里了。

鬼店铺，其实就是驱魔人开设的店铺。这类店铺平日里不挂招牌，不接待外人，只在门口挂一盏引魂灯，意思是专门接待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和深夜到此的驱魔人。

这类鬼店铺在全国各地都有，就是一个个的环境差了很多，住起来远远不如酒店舒坦。

我顺着公路走了没多久，远远的就看见了一盏橘红色的灯笼迎风飘荡。灯笼上的符文被红光照透，显出一个古怪的符文。

这就是若羌县附近的鬼店铺，专门做一些孤魂野鬼和驱魔人生意的店铺。

这家店铺的名字叫轮回，意思是人死鬼生，轮回不断。店老板是一个退了休的驱魔老汉，孤零零的活了一辈子，也没讨到个媳妇。

临到老了，就在若羌县附近来了这么一家鬼店铺。

我把车停在门外，抬头看去，发现店铺周围鬼气森森，飘飘渺渺。透过窗户，依稀还能看见一些鬼影穿梭在店铺里面，有的在用餐，有的则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注意到，这些孤魂野鬼身上都没有怨气，应该都是没有害死过人的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