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颠狂的话声一断,控制床弩的颠疯玩家立刻调转床弩的射击方向,全部瞄准了被填平的第一道护城河。由于盾牌的视线阻隔,黄巾杂兵们并没有察觉到床弩的异动,因此毫无畏惧地继续向前奔行。
嗡!嗡!嗡!嗡!嗡!嗡!嗡!
好不容易停歇片刻的床弩射击声响,再次响彻整片战场,只不过这一次,床弩那婴儿手臂粗细的弩箭不再飞向远方,而是狠狠地朝着距离利刃山不远处,已被填平的第三道护城河河段。
黄巾杂兵的盾牌在床弩面前犹如纸糊的一般,在弩箭与盾牌接触的瞬间就被撕裂、洞穿,盾牌底下的黄金杂兵只觉手上的盾牌一沉,随后一股巨力爆发开来,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床弩的弩箭轻易地带走了黄巾杂兵的性命。
近两米长的床弩弩箭深深地扎在地面上,有近三分之一没入土中,留下了约一米左右的箭身。它们以各种不同的角度斜立在地,形成了重重阻隔,令黄巾杂兵难以像之前那样肆意地奔行腾挪,特别是那一些简易手推车,基本上已被彻底地阻挡在外。
这些被隔绝开来的黄巾杂兵遭遇了颠疯工会玩家们的逐一点名,除了少部分成功地退去,其他绝大多数的黄巾杂兵,就这样憋屈地死在玩家手下。
至于那些企图穿越由床弩弩箭所构成的阻隔区的黄巾杂兵,也遭受了颠疯工会玩家们的重点关照,纷纷死在阻隔区当中,然后他们的尸体便遗留在阻隔区当中,使黄巾杂兵越来越难通过阻隔区。
在为谁颠狂的一次指挥操作下,不但轻易地灭杀了近千名黄巾杂兵,还成功阻挡了黄巾杂兵的攻势,看得谁与争疯目瞪口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懊恼道:〝我去!刚刚怎么会没想到这一招?〞
〝嘿嘿嘿,就说你脑袋僵化了,你还不信?〞为谁颠狂得意地笑道,令谁与争疯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
赵滇在看见颠疯工会的操作以后,就明白他原本的打算只怕是要落空了!
赵滇原本的想法,是利用最小的伤亡铺平三道护城河,然后让黄巾精兵推着手推车,藉由手推车上的木板遮掩身影,悄悄地逼近利刃山,随后作为大军的前锋,扫平攻山的的阻碍,尤其是那几道大门。
等黄巾精兵成功打穿这座异人领地的层层关卡以后,再让黄巾义兵、黄巾甲士等主战力长驱直入,就能将这座异人领地一举攻克。
现在看来,想用最小的代价铺平道路,以及让黄巾精兵悄悄逼近的打算是没可能了!赵滇暗道了一声可惜。
黄巾杂兵之所以会损失这么惨重,在于他们一只手举着盾牌,另一只手中扛着装盛土方的容器,并没有携带武器,因此无法破坏那些扎在地面的床弩弩箭,只能左右腾挪绕行规避,处处受到限制,怎能不损失惨重?
假使有少许黄巾义兵跟随进攻的话,虽然对于填平护城河本身没有太大的作用,可是却能替黄巾杂兵扫除障碍,至少那些床弩的弩箭再不可能成为他们的阻碍,而黄巾义兵凭着自身较为优秀的机动能力,除非面对大面积的覆盖射击,否则要想规避这些异人的床弩与手弩的狙杀,并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看来现在的攻击阵线还是太短了点,让你们能利用这种方式进行封锁,要是我将攻击线拉长呢?你们的床弩还能像现在这样进行覆盖打击吗?哼!传我命令,再派十万杂兵与两万义兵去填护城河,把战线给我拉长三倍!人有折损的话,直接补上!杂兵负责填河,义兵扫除阻碍。〞
赵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在这时候就把黄巾精兵放出去,决定再观察观察这座异人领地,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十万黄巾杂兵与两万黄巾义兵,协同原本投入的三万黄巾杂兵,一共十五万兵力,举着盾牌携带土方,前仆后继地涌向了利刃山的护城河。
……
〝我靠!这么大阵仗,不就好怕怕?啧啧啧,小疯,看到没有?这就是你老大我的实力!甫一出手就让这群黄巾感到压力,不得不增兵啊!哈哈哈哈哈…厉不厉害?你说厉不厉害?你老大我就是这么帅气!哈哈哈哈哈…〞为谁颠狂在看见黄巾贼的动作以后,便开始狂笑道。
被点名的谁与争疯撇了撇嘴,当场吐槽道:〝呿!我看你是长得一脸嘲讽吧?才刚接手指挥,黄巾就打算直接派大军把你给灭了!〞
〝呿!我看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吧?〞为谁颠狂不满的说了一句,便转头望向了黄巾贼奔来的方向,表情也从轻佻转为严肃。随后,只听他略带怒气地说道:〝十五万大军很多吗?没有黄巾精兵就算了,就连黄巾骑兵和黄巾甲士都没有!这是看不起我吗?呵呵呵,看来得动点真格了!〞
十五万黄巾还不多?老大,别闹了行不?压力山大啊!一旁的颠疯玩家闻言,都不禁苦笑了一下。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颠疯玩家在听完为谁颠狂的话以后,原本缠绕在他们心头的紧张感便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激感。
只见颠疯工会的玩家有一个算一个,纷纷露出了一抹好战的表情,这是独属于颠疯工会的狂热!尽管为谁颠狂平时中二了一点,做事不经脑袋,可是他们也坚信着,为谁颠狂既然敢讲出这样的话,那就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中二模式的为谁颠狂和认真起来的为谁颠狂,根本就是两回事!
十五万黄巾?没有黄巾骑兵,也没有黄巾甲士,更没有黄巾精兵,我们怕个球?凭着利刃山的防御工事和诸多底牌,区区十五万黄巾,我们会输吗?不会!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怼他!想到这里,颠疯工会玩家的士气便突然高涨了起来!
为谁颠狂在收拾完灯疯照吉以后,便将指挥权给接了过来。他看了看山脚下的形势以后,便打着哈欠下令道:〝哈啊…所有简易床弩在被填实的第一道护城河覆盖射击。唔,先打满两个箭匣再说!神射手不动,其余人自由射击,把底下这些黄巾杂兵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