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乌想到了好办法:“老倪,我能不能跟你住一屋。”

“你这人一看就阳气重,感觉和你在一起肯定很安全。”

倪阳州心想,那你可是看错了,像我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就横死的,有气那也得是死气。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后边坐着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不行。”

倪阳州嘴角往上挑挑:“是,再说也没你的地方,床就这么大。”

潘乌还没意识到为什么被宴老师给拒绝了,只悄咪咪道:“咱们挤一挤?或者我可以打地铺。”

身后的裁纸的声音停了,颜琮之的嗓音低沉,重复了一遍。

“不行。”

潘乌一愣,觉得自己好像非得打扰夫妻的倒霉孩子。

倪阳州把门关上一点:“就在隔壁,有点什么动静我都能听见。”

潘乌从青年的肩上往后看过去,只看到一直埋头做东西的宴老师直视过来,心情不太愉悦的眼睛。

潘乌有点懵,还是听从建议回了房间。

倪阳州关上门,转头看向坐在地上手里又开始干活的男人。

颜琮之和青年对视不过一秒,便把视线落了下来,好似做了什么错事。

倪阳州不语,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又回到了床上。

时间在裁纸的簌簌声中流逝,颜琮之再没有抬起头,却一直对床上盘腿坐着的青年保持关注。

倪阳州此时百无聊赖地看着师傅做纸人,心里戳了戳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