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方群不说了,多活了几十年的人总还是更精明一些,只是微微笑着。

倪阳州知道对方自从之前离婚时上了自己的当,就一直对自己多加防备,难以交涉出什么信息,且郁阳德已经作势去准备画符,脑海里飞速运转,试图想到解局之法。

潘乌此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看着xie教一般的布置,己方这些个被缚住的人,大约也知道自己怕是这搞什么幺蛾子的祭品了。

“别别别,”潘乌大喊:“倪叔叔,我爹是潘和贵!咱们有生意往来的!”

倪方群闻言回了一下头,嘴角依旧带笑:“是,等完事了,我亲自去给潘老板道歉去,不过反正他要有下一个孩子了,也没算绝后。我这事儿做得满义气。”

潘乌听得心下发凉,倪阳州直接制止住潘乌的无效挣扎:“老潘,人家专门逮的就是你。”

潘乌何尝不知,只是刚上大学的新生而已,从来还未遇到过真正这样邪乎的要命场景,现在的他只有一个不想死的念头。

“老倪,老倪快想想办法,我也不是啥特殊体质,从小到大算命也没人告诉我我有啥特殊命格啊!怎赶上了这样的事!”

倪阳州脸色阴霾,只见那道士画完符咒拿了个针头,顺着他们这些被押着的人一路转了过来,每个人都被用针头抽了一点血。

潘乌很想大喊针头不能共用,但此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听到贡品说的话,潘乌的嘴被堵上了。

倪阳州却被略了过去,针管里九个人的血被打进符咒薄薄的纸片中,那纸片立马被阴湿了一小片,但就像是海绵一样,不过片刻,血液便无影无踪。

那就还是不够。

郁阳德原本见血液融进原本面露喜色,但见符纸立马恢复如初,不禁皱起胡子。

“倪老板……”

倪方群看着符咒,眼睛里都是亢奋的光,只道一句:“继续。”

祭场已经被清理过,剩下的九人被押上祭台,倪阳州双手被紧缚,也被推到了祭台中心。

倪方群知道自己这儿子身手,并不靠近,郁阳德倒是凑近了一些,捏着青年的手腕看了看,念叨了几句“可惜了”。

倪方群神色显得有些冷漠:“道长说是什么可惜。”

郁阳德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令郎根骨甚好,可惜修不了道。”

倪方群“嗯”了一下,眼色递了过去,身后的打手会意,一脚抬起,倪阳州被踹到膝盖窝,跪在了地上,头被压低,只能斜着眼睛看周围。

祭台上的九个人被聚到了一圈,每个人都被拽出了手臂,在各种哭喊声中,手腕被郁阳德一下一个地割开了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