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如此漫长而真切的体验死亡折磨,而且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一处不痛。
青年控制不住地眼角落下生理性泪水。
太疼了。
疼到他近乎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终于慢慢回笼,倪阳州的意识飘忽不定,好像自己被裹了床单被什么人围住了,闻到些消毒水味,却因为疼得他睁不开眼,也没法控制,便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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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太久,自己又被轻轻放回床上。
还是同一张松软的床。
四肢的镣铐已经被全部解下。
那个人还在。
正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腕,像是要在他的皮肤上攥出永远也消解不下的痕迹。
倪阳州虚弱地动了动唇,那个人紧忙将耳朵贴近,带着些凉意,主动附耳上前。
倪阳州哆嗦了一下,就蹦出一个字。
“……疼。”
手腕上的无情铁箍终于松开了。
青年放松身体,把自己舒展开来,静静等着酸软与麻木慢慢消散。
身边的人应该是在跪着,双膝着地,倪阳州听到那布料与地面接触着挪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明显至极。
对方凑得更近了一些,好像要张口说话,倪阳州不可能会再让错误重犯,因此他直接伸手抖着捂住了对方的嘴。
男人的鼻息全部落在他的掌心里。
潮湿的,沉重的,温热的。
欲言又止的。
倪阳州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身上太疼。
他也张张口,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他什么都不能说,擦边球都打不了。
只要暴露任何有关的信息,有OOC的倾向,就会被电击惩罚。
倪阳州的嘴巴张开,眼泪却落了下来。
男人沉默着在黑暗中看着全程,目光像烙印一样灼灼落在青年的面庞上,漆黑的瞳孔里盛着他苦苦寻来的爱人。
他听见青年终于再次张口,却是一句陌生的疑问:
“我是宋甘。”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