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挖老疙瘩的人(1100月票加更)

载振就是个废物,当然,满清宗室如今不算废物的怕也不多了,这家伙很快就会因为收受段芝贵的贿赂购买歌妓被弹劾夺官,且不用去管,徐世昌可是个有本事的。

明年他就会来东北当总督,清除腐败、吸纳人才,将东北搞得有声有色,可以说徐世昌在东北近代化进程中是有功劳的,如果他到任,有许多事情就可以做了。

“那十万字的上书涉及各个方面,其它地方咱们先不去管;有个地方倒是能找到机会。”郭松龄介绍道,“如今洮南、通辽一带匪患甚重,扰害边疆达数年之久,其后又隐隐约约又老毛子的支持,徐菊人上任之后,定会想办法清除匪患。”

“载振不争气,东北若是设立总督,非徐菊人莫属啊。”沈隆这下明白了,郭松龄是想让自己带兵清缴这些土匪,从而在徐世昌面前留下好印象,得以升官、扩充兵力。

这事儿按道理来说是该正规兵去干的,可如今清兵那还有什么战斗力啊,历史中这次匪患是徐世昌让张作霖去解决的,张作霖也因此得到了重用,沈隆先前仿照张作霖的模式成立保险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老疙瘩打交道了。

他现在手下的人不够多,元宝镇距离洮南、通辽也有一段距离,这么重大的任务不可能交给他一个人去做,老疙瘩到时候肯定也要去。

“是啊,据我听到的说法,徐菊人可能想让张雨亭去办这件事儿,可我寻思着,若是徐菊人看到传文你手下有如此强兵,肯定会动心。”郭松龄继续说道。

“等到明年,茂宸你和传武也该毕业了吧?”咦,这是个扩大自己实力的好机会,同样也是招纳郭松龄的机会啊,见识了沈隆手下的精兵,郭松龄那还会愿意去带哪些渣渣清兵?

“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若是徐菊人真来总督东北,定要在这件事儿里掺和掺和,不过我手下能带兵的人不多,在元宝镇周围还可以勉强维持;等到了草原上,兵力四散,手下没几个能带兵的军官可不行啊!”沈隆看着郭松龄,“茂宸,你愿不愿意帮我一把?”

“能打仗可不留在奉天闲着好多了。”按照郭松龄打听到的消息,他毕业后很有可能被分配到盛京将军衙门卫队办差,这个职务对其他人来说是求之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天天在将军面前打照面,以后升官肯定方便啊,但郭松龄却更想打仗。

“那等回去的时候,我和你一道走吧,先提前疏通疏通门路,等徐总督来了再临时抱佛脚可不合适。”沈隆闻言大喜,郭松龄这就算答应了。

郭松龄在元宝镇呆了半个月,他和朱传武几乎天天泡在军营里,要么领兵训练,要么和沈隆探讨东北局势,沈隆对东北乃至整个东亚局势的清晰剖析让郭松龄佩服不已,只是有些奇怪,他朱传文也没去过外国、没进过洋学堂,怎么对这些事儿这么熟悉?

半个月之后,沈隆跟着他俩一起南下奉天,开始到处走门路筹划这件事儿,沈隆在元宝镇干得不错,先前帮忙的人脸上也有光,这次办起事儿来就更加妥帖了,再加上沈隆银子送的足,说话又好听,衙门里的人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回到元宝镇过了个年,没多久徐世昌就到东北上任了,履任之后没多久,徐世昌就开始筹划清缴洮南和通辽一代的巨匪,可东北如今的官兵不顶用,于是他就把目光投向了巡防营,然后在衙门中人的推荐之下,沈隆和张作霖同时进入他的视野。

张作霖原本就在辽西混,熟悉当地的形势,手下人马也不少,这个是徐世昌早就知道的,他原本也有意让张作霖负责这件事儿,朱传文这个名字却没听说过,于是马上安排人去打听,打听的结果让徐世昌喜出望外。

元宝镇巡防营的战功堆了厚厚一摞,手下亲赴元宝镇的调查结果也让徐世昌很是满意,这个朱传文不仅能打,还能约束手下士兵不骚扰周围百姓,更难得是竟然还会办学,相较而言,那个老疙瘩就有些草莽了。

徐世昌将张作霖和沈隆叫到奉天,各自谈了一回,徐世昌就越发觉得这个朱传文是大才,他不仅懂得打仗,和他说起儒家经典来也头头是道,要是他能有个功名,说不得徐世昌就要马上保举他了。

“传文啊,可惜你手下的兵力有点少,想扫平这几股匪患,没个三五千人恐怕不行,所以这事儿还得你和雨亭配合着来。”徐世昌做出决定,“这样好了,到时候你领兵从元宝镇出发,堵住北边,张雨亭从南边进军,你们二人两面夹击。”

这两股人要是合到一起,反而容易引发矛盾,还不如让他们各自为战,“你这边兵力少了点,要不我再从其它地方给你拨些?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听说洮南的孙烈臣熟悉当地地形,如果他能帮我就再好不过了。”沈隆趁机挖了老疙瘩的人,日后孙烈臣可是东北军的副司令,不过现在么,只是个绥靖营哨官罢了,还没有投入张作霖麾下呢,至于郭松龄和朱传武,那更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是小事儿,徐世昌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不多时就把孙烈臣叫来奉天归属沈隆麾下,看着孙烈臣和郭松龄,沈隆心里美滋滋的,现如今老疙瘩手下两员大将都被我挖了,他以后相当上东北王怕是难了。

商讨完进军方略,沈隆就带着孙烈臣、郭松龄、朱传武回到了元宝镇,收拾兵马准备西进剿匪。

“朝廷前些日子派载振和徐世昌来东北考察,听消息似乎有在东北设立总督统管数省的意思,载振且不必去说,徐菊人还是有真才实干的。”郭松龄说道,“徐菊人在东北千里跋涉,事无巨细尽皆过问,回去后上书十万言,对如何治理东北已是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