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佑真望着黄惠宝那几乎丧失理智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廖大哥,原来洗髓丹竟有这般魔力,让人为之痴迷乃至疯狂。柳雕,还有……我的师父,他们其实都是中了这样的毒。”
“是啊,这就是妄念。”郑长春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惋惜。他缓缓摇头,目光穿透了眼前的喧嚣,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限制,望向了那些在修仙路上苦苦挣扎的凡人。“世上修仙之人如恒河沙数,然而资质平庸者占据了大半壁江山,能够得天独厚、拥有上乘根骨的,又能有几个呢?大多数人都能安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坦然面对自己的局限,为何偏偏有人,就偏要执着于那不可触及的星辰呢?”
“命中无有,何必强求。”吴佑真在一旁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口吻说道,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仿佛早已洞察了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一切在他看来都那么淡然,那么不值一提。
黄惠宝闻此言,不禁怒火中烧,她几乎是嘶吼着反驳:“胡扯,胡扯!若说一切全凭天赋,没有洗髓丹的干预,那我也就认了!可凭什么他们可以享用洗髓丹的天赐,而我却只能空望着,连一口汤都喝不上?”
“别人有机缘,那是他们的命运。”吴佑真毫不退让,硬生生地将话顶了回去。
“胡说八道!难不成那些高高在上的五大世家,也是所谓的命中注定?”黄惠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几分不甘。
“五大世家数代人的拼搏,上百上千先人的牺牲与努力,才换来了如今的辉煌与机缘,这样的付出,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们的地位吗?”吴佑真的话语突然变得流畅且有力,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人难以辩驳。
在赵国这片土地上,人们对修仙家族的尊崇与认可,源自于对前辈们不懈奋斗的尊重。郑长春轻轻拉了拉吴佑真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无奈,示意他无需与一个被情绪左右的人争论不休,以免无端激化事态,不利于黄惠宝的精神状态。
尽管他们三人沉默了,但黄惠宝的愤怒仍未消散,她的声音再次在空气中回荡:“你们能有洗髓丹助你一臂之力,便是你们的机缘;我若能有朝一日将你们吞噬,又何尝不是我的机缘所在?哈哈哈——”
郑长春苦笑,摇了摇头,目光与吴佑真交汇,那份无声的交流似乎在说:与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周遭的金光逐渐暗淡,预示着黄惠宝即将摧毁四品法器的危机。郑长春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