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祠堂内的情形时,不少人都忍不住“啊”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柳安筠。
陈宏阔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为何这祠堂里竟空无一物?”
柳家传家数代,以前的那间祠堂里自第一代柳家家主开始往两边依次悬挂着历任家主的画像,中间的供台上则是密密麻麻摆着他们的牌位,终年香火不熄。
新建的这间祠堂却是没有一个地方有祠堂的样子。
倒也不是真的空无一物,里面摆了张桌案,上面整齐摆放着贡品与香炉,香炉内的香灰却是新添的,并无使用的痕迹。
然而桌案前方的供台上却是一个牌位也无,更不要说挂于墙上的画像了。
不奉告先祖、不在先祖的见证下进行,柳安筠如何能算获得了历任家主的认可?
她当真是柳父指定的下任家主吗?
“柳家旧祠堂被毁,陈迹不存,我既为家主,自当重新正本清源。”柳安筠一点多解释两句的意思都没有,一句被毁便揭过此话题。
“新任家主上前,接家主印信。”柳文与一名手中端着托盘的柳家弟子站在供桌旁,高声道。
柳安筠一收折扇缓步而入,每一步都极稳。进入祠堂后,她掀起衣摆缓缓跪下,脊背挺得笔直,两手抬至与眉齐。
柳文从托盘中拿出那一方长宽一寸的方印放入柳安筠手中:“持家主印信,理家中诸事,当尽职尽责,以家族为先。”
“是。”柳安筠稳稳接住后将方印装入腰间所佩锦囊中。
“接家主令。”柳文自托盘中拿起那枚玉佩,上面刻着个篆文“柳”字,“见此家主令如见家主,柳家子弟尽遵此令。”
柳安筠从柳文手中接过家主令后,在场所有的柳氏子弟全数跪下,唯有柳文一人还站着。
将家主令交到柳安筠手中后,柳文稍稍停顿了下,目光落在托盘上剩下的那个木盒上,眼底莫名神色一闪而过。
“契约传承宝物。”敛去眼中神色后,柳文将托盘上的木盒拿过来打开放到供桌上,而后也跪了下去,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