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小儿已是重新入了梦乡,孙叶的笑也是尽数消失,看着一脸凝重的孙二娘,孙叶的眉头也是微微挑起,“怎么,姑母以为,阿叶这话是错?”
“程哥儿是个好人,阿叶,你应该珍惜。”
“姑母以为,阿叶若不珍惜,如何会心甘情愿生下佑哥儿?”
“佑哥儿?”
“公爹刚起的名儿,愿神佛庇佑,我儿万事顺遂。”
小心翼翼将小儿往床榻上一放,看着沉默的孙二娘,孙叶的面上尽是坚决,“姑母且安心,有阿叶一日,自然会护佑家人平安!”
“阿叶是什么人,徒儿这枕边人最清楚不过。师傅此番,却是真多虑了。”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小心翼翼将锅盖子掀开又盖上,方才将目光挪到孙二娘面上的柳程面上尽是坦荡,孙二娘忽然也是轻笑出声,“都说一床被子盖不出两种人,你和孙叶这夫妻俩,骨子里其实是一样。也罢,你既是心中有数,为师,便不说了。”
看着还是无动于衷的徒弟,孙二娘叹口气,自个的徒弟是什么人物,她再是清楚不过,想来方才是自个的一番话,让他心中不快了,偏生碍着规矩又不能和她这个师傅明说,沉默便是最好的反驳。
也罢,到底是她这个做师傅的关心则乱,何必多言?
孙二娘一脸心事重重,连带着脚步匆匆几乎是出门便是要与人撞个满怀却仿若浑然未觉,任谁瞧着,都是明显有异样。
方才与孙二娘擦肩而过的陈二狗眉头蹙起,只是还未等与柳程开口便是先被柳程抢先一步打算,“二狗,为师这处做了些蔡,外头二柱已安置妥当,你且与那人一道过去,将这些,送到该去的地儿。”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