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看着王蟾与有荣焉的样子,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问问嬿婉过得如何,可很快就闭上了嘴。
一个女子过得好不好,总能在脸上轻而易举地看出来,有心的人,根本就不必问。
嬿婉她年轻,尊贵,仿佛是被彻底娇养起来精致花朵,哪里还用问过得好不好?
倒是如懿,光是看着就肉眼可见地老了,那才是真的过得不好。
他心里像是放下了重担。
他道歉了。
至少他道歉了。
他再也不会跟以前那样,帮着旁人害她了。
如果日后她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一定拿性命来帮她,弥补她。
王蟾不愿意看他窝窝囊囊的样子,抓住了他的手给他上药。
凌云彻一个哆嗦,忙道:“不用了。”
王蟾冷笑:“想破坏小爷在我们主儿的印象?!”
凌云彻苦笑:“我自己来,不敢叫您动手。”
王蟾这才放过他,把药膏扔给他:“快点儿的,万一我们主儿要吃我做的酸汤面呢!你可别耽误我时间!”
凌云彻几乎要张嘴询问了,但看着王蟾脸上暴起的凶光,他忍住了他所有不该有的好奇心。
抖着手艰难地抹了药,他想走,王蟾不让,非得等他把所有药膏都抹上了才肯放人。
凌云彻无奈,只能把能看见的伤口都给抹上了药膏。
王蟾哼笑一声把药膏盒抢回来,宝贝似的塞回自己的衣襟里:
“快滚吧!从后门走,可别让人看见你从我们永寿宫出去,免得你主子爱重你,又要来找我们主儿的晦气!”
凌云彻脸涨得通红,一瘸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