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可那种密密麻麻的痛楚还是淹没了他的所有感官,呼吸都会牵扯出更多的痛感。
长廊上。
从今晚刚抵达这里就一直回荡在霍绾耳边的古典乐曲旋律终于消失了。
她今晚没动一口主菜,酒倒是喝了不少。
霍斯洺也一样,好像今晚他们两个一直都在喝酒。
所以,是她的酒量不似从前了,还是眼睛真的花了,明明是只有侍应生的长廊里,为什么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霍绾碾灭了手里的烟,随手丢进了走廊里的垃圾桶里,顺势扶着墙壁,揉了揉眼睛。
一旁年轻的侍应生见她脚步有些虚浮,上前关切道:“这位小姐,您还好吗?”
埃文远远地瞧着这一幕,心里连道了好几声不妙。
他加快了脚步冲向霍绾身边,一把拨开了正欲将她扶稳的年轻男人,“让开!”
怎么无论走到哪里,他们夫人身边都有这种狂蜂浪蝶啊?
而且。
自家主子不是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到了吗?
厉濯羽怎么不见人影?
厉濯羽怎么没有和霍绾一起从餐厅里面出来,而是只有霍绾一人?
*
酒店十二层,餐厅内。
哪怕今晚的女主人公已经提前离场了,回荡在整间餐厅里的古典乐声仍是没有结束。
霍斯洺坐在刚刚的卡座里,望着全景落地窗外的景色,迟滞地浅饮着高脚杯中剩余的酒水。
几秒后,一阵过于冰冷的脚步声从门口悄然响起。
整间餐厅的侍应生都被撤走了,以至于厉濯羽的出现无人阻拦。
他一身神秘尊贵的黑金色系装束,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步履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