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夏长老,今天照旧?”小二见到夏逸即刻相迎,笑得竟比屋外的阳光还灿烂:“先来三坛?”
夏逸将酒壶塞在小二手上,道:“给我满上,再找个清净的位置。”
“好嘞!小的这就去!”
“哟!夏长老!”此声出于一个青楼女子,此女虽然上了年纪,却是风韵犹存:“好久不见啦,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此呼一出,立马又围上了数个女子七嘴八舌地问候夏逸。
小主,
“夏长老,今天又来拼酒呀?”
“夏长老,副楼主好久没来找我了,你在他面前多提提人家呐!”
“夏大哥,今天还玩牌九吗?”
夏逸一边在众女的拉扯中走上二楼一间静座一边和蔼笑道:“不喝酒不喝酒……杨叔最近忙……忙着娶第三房……这两天输多了,赌不起……”
终于打发走了一干人后,夏逸长吁了一口气,取出傅潇先后给他的两封信笺,拆开后倚座细看。
第一封自然是那份药材清单,第二封则是傅潇昨夜抄写的一案件之卷宗,其中所记述的是昨日在城南大运河捞起的西域商贾之案。
至今日,那西域商贾已死了十日。
卷宗中有记述两名西域商贾在十二日前入京,在属于凛风夜楼地头上的一处集市做生意。
在十日前的傍晚,其中一名商人离开两人在集市共同租下的商铺后,去了须尽欢喝花酒。据集市上其他商贩说,在他离开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后,留在铺子里照看生意的商人即是本案的死者,被来历不明的数人请走了。
关于这一点,信纸上倒有明确记载当时来了六个人,六个人与死者攀谈一番后,随后买走了铺子里的十来件卖品,而死者则锁了商铺,与这一伙神秘人一同走了。
当夜,那名前往须尽欢的西域商人留宿在须尽欢,并不知道此情。当他第二日去集市开门到夜晚锁铺为止,依然没有等到同伴回来。心存疑惑之下,他询问了同在集市经商的两家店铺,得知了前一晚他离开后发生的事。
这名西域商人心中虽有疑虑,但并未思考太多。直到第三日正午之时,死者还未归来。于是这名西域商人终于忍不住报了官——是以此案正是从八日前开始调查,尚未侦破。
只是在昨日几名捕快打捞运河上的浮尸时碰巧发现了那失踪的西域商人,看到被折颈的死状与被塞满石块的麻袋才将案件从人口失踪的定义改为蓄意谋杀,仵作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便是死者失踪的那一晚。
负责调查此案的王佳杰一边寻找死者生前最后接触过的六个神秘人,一边让报案的西域商人列出一份此次他们从西域带来的商品,而令人目光一跳的在于死者失踪之夜所卖出去的商品一列。
——那六个神秘人买去十二件商品,其中一件居然是合阴草!
夏逸微微低首,眼神却忽然明亮了几分。
“夏兄弟怎么一个人闷闷于此?”霍水琳作为须尽欢的主事人听得夏逸来了,果然亲自来接待,笑颜道:“看你心事重重,不如说给姐姐听听?”说着,已隔着一张方桌将夏逸那已重新灌满酒的酒壶抛向夏逸。
夏逸一手接住飞来一壶,这动作仿佛已做了成百上千遍,也笑道:“不瞒霍大姐,这两日我心中一直有惑,如今思考出了些眉目,却跳入了另一个疑惑中,故而心中烦躁。”
霍水琳道:“夏兄弟这两日来奉楼主之命四处奔波,想必是机密任务,定然辛苦。心中既有不快,不如与姐姐说说?”
夏逸道:“既是机密任务,又岂可轻信易言?”
霍水琳道:“话是如此,不过姐姐我又不是外人。之前连金二哥都在你这儿吃了闭门羹,回去后他可没少在下属面前说你不识好歹。”
夏逸笑道:“不谈这些事,我心中不快,自是来花钱买醉的。前几次说要比酒灌倒我的几位妹妹何在?霍大姐还不叫她们出来领罚酒!”
霍水琳笑了几声,走到门外拍掌道:“姑娘们,干活了!灌倒夏爷的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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