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想到张青文也会来到惊涛帮。”江应横无视傅、夏二人眼中的厉芒,继续说道:“传闻张青文已配出酥筋软骨散的解药,虽然不知其真假,但仅凭这一点,即便她没有发现樊义真正的死因,她也必须死。”
“还有一个问题。”傅潇说时已握住了短剑:“你既然早在二十年前就加入了独尊门,为什么要时至今日才发动这个计划?”
江应横倒是有问必答:“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五十前年那场大战令独尊门元气大伤,时至今日才令戏世雄有重出江湖的打算。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二十年前的江应横在江湖上并没有多大影响力,但二十年后的今天,就连三大正宗都派出精英弟子来拜祭我了,不是么?”
傅潇道:“好一个岩江大侠,你真是名不虚传。”
夏逸道:“昨夜叶时兰大闹灵堂,令你们的计划险些败露,为什么不在昨夜就使用酥筋软骨散,以绝后患?”
“我当然想兵贵神速,可是独尊门却要我再等一天。”江应横面不改色地说道:“我那位好徒儿险些坏了整盘计划,樊义的死已令你二人生出了疑虑,独尊门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再次部署计划。好在我那二徒儿得知樊义之死另有蹊跷后,为防止凶手行凶后逃脱,即刻下令封山,反倒将这些江湖各地之士留在了山上。”
“只不过,独尊门并不准备杀你们。”江应横带着些戏谑地看着二人:“至少今日不会。”
夏逸道:“不杀我们?”
江应横道:“独尊门的计划便是用毒迷倒你们之后,再用手段逼供出各自门派的根底。”后面的话,已不用江应横说,傅潇与夏逸也已猜到了独尊门的计划——当他们这些人再无利用的价值时,便会从此消失于世上,而无面戏子的那些下属会在掌握这些情报后易容成这些次来听涛峰祭拜江应横的江湖人士,然后潜入各自的门派,在独尊门重出江湖之时,这些卧底会发挥可怕的作用!
傅潇道:“既然你敢说出这些计划的始末,也就没打算让我俩活着走出这间密室。”
夏逸沉声道:“你的故事也已说完,所以也不妨动手了。”
江应横眼中的戏谑又重了几分:“听说你们昨日在山下遇见了土地爷,也不妨告诉你们,他也是独尊门的一员。”
刀光!剑光!
夏逸与傅潇同时出手,无比迅猛之势攻向江应横——可惜,迟了!江应横脚下的石板在瞬间打开,也在瞬间又闭合。在这一瞬间,江应横已携江如雷跃入了石板下的地道中!
“叮!”昊渊刀与石板的碰撞击出一阵响亮的回声。
“入口!”傅潇返身冲向来时的地道,但灵堂的暗门早已合上!
“没有用,这个密室的两处口子都只能从外部打开。”夏逸咬牙道:“这密室以厚重的石板与精铁制成,凭我们两个是无法强行出去的。”
“我们要快点出去!”傅潇似乎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独尊门已行动在即,而整个听涛峰只有我俩知道他们的计划!”
夏逸理解傅潇的失态——徐舒舒还在外面。独尊门中有着如何一群人,他比多数人都要清楚,所以他绝不愿意徐舒舒步上惜缘的后尘。是以他轻轻按住傅潇肩头,说道:“惊慌与焦急没有任何用处,冷静下来,我们未必不能从里面寻到机关。”
两人不甘心,也不愿承认,只是他们确实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