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道:“非也,狂刀老七乃是被在下所杀。”
夏逸道:“这么说你的武功很不错?”
陈开叹道:“我的武功比起狂刀老七其实差了十万八千里……半个月前狂刀老七叛出独尊门,独尊门举众追杀,而我撞上狂刀老七时他不止落了单,还只剩下半条命了,所以我便捡了个现成便宜,还拿走了他随身携带的宝刀。”
“的确是把好刀。”夏逸又看了那把纯白无瑕的长刀一眼,接着道:“那你又是如何伤的?”
陈开道:“狂刀老七在独尊门中还有一位生死之交叫作怒剑十四,其武功比之狂刀老七只强不弱……本来狂刀老七死在独尊门门人手中倒是没什么,可是死在我一个外人手中却是激怒了怒剑十四,所以我已被他追杀了整整七日。”
夏逸冷笑道:“你休想骗我,虽然正邪不两立,但你杀了狂刀老七等同于帮了独尊门一把,他又为什么要杀你?”
陈开道:“小兄弟毕竟还年少,不知人与人的感情有多么复杂。怒剑十四与狂刀老七的交情非同寻常,他只许狂刀老七死在他独尊门手中,却不许外人插手的。”
夏逸似懂非懂,又道:“所以你流亡七日,便是因为被怒剑十四追杀?”
陈开道:“不错,若非小兄弟相救,在下已去见了阎王爷了。”
夏逸仔细想了想,似乎觉得此人可信,便将手上的金疮药递给陈开,歉然道:“前辈莫怪,我从小到大都没走出过这片鹤鸣山范围,识人也不太多,方才诸问只是小心谨慎。”
陈开惊道:“这里是鹤鸣山?闲云居士可是隐居于此?”
夏逸道:“不瞒前辈,闲云居士正是家师,不过师父今日刚刚外出云游,没有数月怕是回不来了。”
陈开舒了口气道:“如此便好。”
夏逸道:“这有什么好?若我师父在此,管他怒剑十四还是哀剑四十,都是插标卖首的腌臜货。”
陈开道:“小兄弟此言差矣,居士纵然武功盖世,可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他打的过怒剑十四,难道还能以一人之力掀翻独尊门?居士不在还好,若是此时正在鹤鸣山,恐怕会因为心中的浩然正气为在下挺身而出……这样我岂不是连累了你们师徒?”
夏逸抬起大拇指道:“敢作敢当,前辈真是一条好汉!”
陈开又叹了口气,道:“我若真是好汉,也不会一路连累两家平常百姓被独尊门枉杀……如今已不想再累及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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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忙给他递去一壶水,道:“前辈为武林除害,何需自责。这山洞只是我自己私下玩乐的密地,既然前辈不是歹人,我便带着前辈回去养伤,我师兄比我更懂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