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
夏逸永远也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这样摧残另一个人,但狂刀老七并不是人,他只是一种与人长得十分相似的生物,一种极为邪恶的生物!
没有人能形容夏逸此时的感受,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脑中那些可怕的想法——他很想把狂刀老七碎尸万段!他甚至恨不得把狂刀老七切成一片片碎肉后再活活吃下去!
他愤怒!他痛苦!
可作为被暴行伤害的惜缘又在经历怎样的痛苦?
狂刀老七的尖笑声不停回响在洞中,而夏逸的狂啸声却更为凄厉。
自夏逸有记忆开始,他便没有哭过,他在陆家村做孤儿时与狗抢过饭,哪怕是被狗咬了他也要抄根家伙与狗死磕到底。可这一刻,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他想擦去眼中的热泪,他必须得看着这可怕的一幕,可是他只能如同一个死人般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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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行持续了很久,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也渐渐低了下去。
夏逸终于喊哑了,他张着嘴,好像还是在咆哮,还是在恳求,可是他的口中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口水也早已干了,只有鲜血仍不停地从他口中溅出。
当暴行结束时,惜缘的泪水也已干了,眼角滑落的分明是两行血泪!
狂刀老七满足地站起身时,见到夏逸失神地趴着,像极了一具尸体,但他正在咬牙切齿,狰狞的面孔说明了他还没有死。
狂刀老七朝着夏逸头上踢了一脚,急道:“你莫非变成了哑巴么?”他才问完却又立即释然:“哑了便哑了吧,一把好刀会不会说话也并不重要。”
他居然蹲下身,温柔地抚了抚夏逸的头顶:“徒儿,你先好好休息,老子去给你们找些吃的。”
夏逸像是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他已没有一点活人的反应。
狂刀老七回来时,不仅提着一只死去的獐子,还带回四条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粗壮铁链——这四条铁链各带着墙钉与腕铐,分明是关押穷凶极恶的重犯时才用的到的器具。
狂刀老七将将那四条铁链深深钉入洞中山壁后,便将夏逸的四肢分别拷上。
“现在老子给你解穴,但你得要老实点。”狂刀老七拍了拍夏逸的脸,但夏逸还是那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莫不是吓傻了?”狂刀老七两指才一解开夏逸的穴道,他便忽如一条饿狼般暴起,张口便向狂刀老七咽喉咬去!
铁链足够长,至少可以令夏逸走到临近山洞口前一丈的位置,要在山洞中搏杀自然也不是问题。
这一咬没有任何的武功招式,夏逸只想与狂刀老七同归于尽!
可他刚张开嘴,便又被狂刀老七一脚踩在地上。
“你恨老子?”狂刀老七大笑道:“好!你本就该恨的,可是还不够!”他再一次封住了夏逸的穴道,再次向石床走去……
夏逸和惜缘都没有死,但这三日对他们而言却仿佛过了三辈子那么长。狂刀老七仍担心会被周边的山民发现,每日外出取水与打野都是趁着夜色,也只有这个时候山洞中才只剩下他们二人。
狂刀老七早就解开了他们的穴道,他并不怕他们逃走。夏逸被钉在山壁上,他就算自断四肢,只怕也爬不出半里地便要失血而亡了,而洞中那把旧刀恐怕已连根粗些的绳子也切不断,更不可能斩断铁链;惜缘在经历过他这些折磨后,莫说是爬出去,便是连自尽的力气也已没了。
这一夜,狂刀老七照旧出去了。
“夏逸……”
这是三日来夏逸第一次听见惜缘呼唤他。
他惊讶地抬起头,发现惜缘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一双眼中本有着和阳光一般温暖的光芒,而此刻那片光芒已散尽了,只剩下一对空洞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