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狂刀老七与与惜缘对话时,夏逸已然得知正是因为这些自命不凡的净月宫之人见死不救,惜缘才会与狂刀老七一同跌入江水……
——因为这个女人,我才会救起狂刀老七!
——因为这个女人,我才会遇到惜缘!
——因为我,惜缘才会死!
拭月不明白为何夏逸看向她时,目光中满是鄙夷,但眼下却并不是在意这些事的时候,接着问道:“小兄弟,你可知惜缘的去向?”
夏逸不忍说,也不愿说。他绝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惜缘死前的经历,他救不了她,但仍希望她可以死得足够体面。
“是我害死了她。”他的声音居然出奇的平静。
闲云居士动容道:“逸儿,不得胡言!”
拭月已沉下了脸:“小兄弟这话何意?”
夏逸冷冷道:“你们既然可以对惜缘见死不救,何必害怕错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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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用力挣开傅潇的手臂,独自向着前山走去。
这一刻,他的背影很孤独,也很萧索。
傅潇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心中百感交集,只恨不得自己能替夏逸扛下这份痛苦。
闲云居士道:“潇儿,看住你师弟!”可傅潇才踏出一步,一道刺眼光芒已从他身前跃过。
“小兄弟,话不说清,你走的了么!”拭月凤眉一紧,一柄银缎剑的光芒居然盖过了天上的月光!
但有两道更耀眼的光芒立时将其截下——刀光剑影之间,飞焰刀与潜霜剑已将那柄银缎剑牢牢夹住,恰像是捏住了一条银蛇的七寸!
闲云居士寒声道:“拭月,这毕竟是我的弟子。”
拭月怒笑道:“陆景云,你……居然要与我动手?”
闲云居士道:“我绝不想的,你应该知道的。”
拭月盯着他那对刀剑,道:“你手上的兵器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闲云居士盯着她半晌,忽然叹了口气。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闲云居士刀剑同时归鞘,返身而去:“你不相信我的徒弟,也该相信我的。”
傅潇面露几分讶异,连看了师父与拭月两眼,便也跟上了闲云居士的步伐。
拭月与一众净月宫弟子立在原地,她们的心中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她们在疑惑又或许是在忏悔。
此时夏逸又在何处?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他也早已不在乎了,他只是失神地向着山上的宅院走去。
这条山路与那座宅院始终不曾变过,一切仿佛都还是和曾经一样,可他的心里却已空了一大半,毕竟那座宅院里已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在等他回家……
后来夏逸顺着后山下的河流走了一个月,但他毕竟还是没能找回惜缘的尸体。
鹤鸣山上也自此多出一座衣冠冢,墓碑上本该刻着“贤妻惜缘之墓”,可是夏逸刻字的时候还是没有将“贤妻”两个字刻上去,他一旦想刻下那两个字,他的手便会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便又会从他手上传来。
一年后,傅潇下山了,他说要去京城,要考入六扇门——他无法想象师弟曾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但他不想再有人经历这样的痛苦。
又过了两年,夏逸也下山了。
他最终还是走出了鹤鸣山,走入了人世,去寻找师父告诉他的答案——那个需要他自己去探寻的答案。
夏逸后来认识的一些朋友发现他有一个习惯,每当他看到一个倩丽的白衣少女的身影时,他总是会忍不住回过头多看两眼,而那一天他一定会喝更多的酒,也容易输很多的钱。
朋友们笑问夏逸是不是最